带著疑惑，莫凡开始细细体悟每次『重生』后，自身的变化。

结果，他发现——

“原来，每次被心魔『魔化』並『灭杀』后，我之意志，都有所提升！”

“只是，提升的幅度，並不大，以至於被我给忽略了。”

如今，他的意志境界，是『不死不灭』，距离最高的『道心永恆』，只差最后一境。

而『不死不灭』相较於最初的『意志如铁』，便类似於，无边无际的大海之於一小试管內极其有限的水。

一只小试管，或许只需往其內滴一滴水，就能明显看到其水面的上升。

但若是一片大海，那即便是往其中滴下十滴、百滴，甚至千滴、万滴水，恐怕都难以察觉到其本身的变化。

不过，没关係。

意志提升，是绝对的好事。没能第一时间察觉到，並没有让他损失什么。而现在才察觉，也不晚。

“若是能明白其中缘由，那——”

莫凡隱隱有种感觉，自己可能要发现一个非常了不得的『秘密』。

当即，他不再去参悟心魔的所谓『心意魔道』，转而专心於自己被『魔化』、被『灭杀』以及『重生』这一次次循环过程中，自身意志的每一分变化。

“被魔化——”

“心、灵、神、魂、念……被吞食……吞食的过程中，被扭曲、被转变……”

“被灭杀——”

“痛……绝望……无奈……身不由己……本能的抵抗……不愿接受的命运……”

“重生——”

“新生之欢喜……咦？”

“原来如此！”

“是潜意识的变化……”

“之前种种磨难、劫难，虽无法抵抗，但却还是希望自己能变得更强大，哪怕命运註定，也依旧要竭尽全力的为自己爭取……”

“不屈，潜意识中有不屈……”

“自强，潜意识中有自强……”

“……”

“而心、灵、神、魂、念……恰恰正是我之意志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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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意志有所提升，是意外，是巧合，但也是一种必然！”

毕竟是自身的变化，莫凡体悟起来，还是很顺畅的。再加上，他悟性非凡，所以很快就解开了心中的疑惑，知道为何自己的意志会提升。

“可以说，心魔对我的『魔化』和『灭杀』，就相当於是对我『意志』的打磨。”

一念至此，莫凡不禁乐了。

“这心魔，倒是个极好的对手。只可惜——”

他暗暗一嘆，心魔曾以他之至亲亲朋来威胁他，这是不容饶恕的。就算心魔是极好的对手，他也势必要將心魔除掉。

“不过，在能真正除掉他之前，我还是可以好好利用他一番的。”

於是，他继续一次次的『刺激』心魔。

而心魔，也是『不信邪』，一次次的『魔化』和『灭杀』他，期望能杀到他不能再重生为止。

如此，十分钟，一刻钟，半个时辰……

真的是不知道『魔化』和『灭杀』了多少次，可每次之后，莫凡都能完好无损的重生而出，看不出有哪怕一点的虚弱。

“不可能！”

“本道绝不相信，他这重生之能，没有极限！”

心魔並没有轻言放弃的习惯，一旦认定，便会坚信。

所以，哪怕『看似』一直在做无用功，他也没有半点迟疑的，一次次的继续著自己的『魔化』和『灭杀』。

其之耐心，可谓是十足十。

对此，『原始魂宇』內的莫凡本心之念，自是非常配合的一次次重生，好让他能继续。

至於，言语刺激，似乎已经没必要了。且，老实说，莫凡也没那么多能刺激对方的言语。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时间继续流逝。

莫凡、心魔两人已经不再有任何交流，就只『默契』的一次次重复著『魔化』、『灭杀』以及『重生』的过程。

隱隱间，这又演化成了一种双方『耐心』、『耐力』的比拼了。

之前，心魔有言，此战为『赌』。

眼下，若是谁先终止这个『循环』，那无疑便是谁主动认输。

不过，这时间的流逝，没能影响到他们，但却影响到了『先天紫气本源鼎』外的紫东来。

当一天过后——

“心魔，你若不行，便莫要再浪费本道的时间。”

紫东来的声音，直接於心魔之念中响起。

“东来至尊，您莫非不想看看这莫凡的极限？”心魔淡淡回了一句。

“……”

紫东来沉默了。

对於莫凡的极限，他也是颇为好奇的。

和心魔一样，他也不认为，莫凡的重生之能，没有极限。

虽然，他是至尊界王，但他並非万能。有些神奇，即便是他，也无法想像。

而《混沌宇宙真身法》，这部於混沌中衍生的神奇功法，就完全在他的认知之外。

……

『天心神域』，『天辰古星』亿万里外虚空。

在百尊大道主的『押送』下，『魂鬼號·大道界舟』不得不朝著『天心神域』中央，『无上心意圣魔山』所在，不断前进。

界舟內。

眾紫袍长老，包括血魂在內，都是心有不甘。

“难道就没有其它办法了？”

“真是欺人太甚！”

“……”

“诸位！”忽然，魂心开口道：“我魂族四位护法长老已经降临至前方的『天辰古星』。”

“当真？”

眾长老眼神一亮，不过很快又黯然下去了。

“来了又如何？难道四位护法长老能胜过『天心神域』的百尊大道主？”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