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荣在汴梁陆续接到了三份赏赐和三封手书,分別来自耶律德光、安重荣和刘知远。郭荣逐一查看后,不由得暗自发笑,便对张永德几人说,还是主公刘知远最懂自己。
郭荣將耶律德光所赐之物尽数赏赐给了身边的这些死士。这些死士皆为郭荣亲信,对郭荣忠心不二。郭荣对他们说道:“如今局势复杂,我今日所赐之物不可轻易示人,你们务必小心行事,不可轻举妄动。待时机成熟,我自有安排。”
亲信们纷纷点头,表示愿为郭荣效死力。
接著,他写了一封手书,让张永德带著安重荣的赏赐秘密送给了禁军总管赵弘殷。
夜间,张永德悄然从后门进入赵弘殷的府邸,將书信和赏赐交到赵弘殷手中。赵弘殷接过书信,仔细阅读后,脸色微微一变,隨即將其投入烛火中烧毁。他抬头看向张永德,低声说道:“请转告郭公子,赵某一定遵从他的命令行事,绝不辜负他的信任。”张永德点头,悄然离去。
次日,郭荣亲自带著刘知远的赏赐和拜贴,光明正大地前往太子府。太子石重贵接到下人的稟报,得知郭荣前来拜访,心中略感意外。他接过拜贴,仔细阅读后,眼中闪过一丝讚赏。拜贴中,郭荣言辞恭敬,表达了对太子的仰慕之情,並表示愿为太子效犬马之劳。
石重贵微微一笑,命人將郭荣请入府中。郭荣步入太子府,神情从容,气度非凡。石重贵见他举止得体,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好感。两人相见后,石重贵笑著说道:“久闻郭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郭荣拱手行礼,恭敬地说道:“太子殿下过奖了。郭某不过一介草民,能得殿下召见,实在是三生有幸。”
石重贵摆了摆手,示意郭荣坐下,隨后说道:“郭公子不必谦虚。我早就听闻你在汴梁城中之事,智谋过人,胆识非凡。如今朝中局势复杂,正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来辅佐。”
郭荣微微一笑,顺著石重贵的话说道:“殿下英明,郭某愿为殿下效劳,助殿下在朝中树立威信,稳固地位。”
石重贵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他本就对郭荣有所耳闻,如今见他主动投靠,心中更是欣喜。他当即命人设宴,款待郭荣。席间,石重贵与郭荣相谈甚欢,话题从朝中局势到天下大势,无所不谈。
郭荣见时机成熟,便低声对石重贵说道:“殿下,如今安从进、安重荣起兵叛乱,正是殿下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若能藉此机会率军平叛,不仅能在朝中树立威信,更能贏得天下民心。”
石重贵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本就对朝中权力有所图谋,如今听郭荣如此一说,心中更是蠢蠢欲动。他放下酒杯,低声问道:“郭公子有何高见?”
郭荣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殿下可向皇上请命,率军南下平叛。若能成功,殿下在朝中的地位將无人能撼动。即便不成,殿下也可藉此机会掌握兵权,为日后铺路。”
石重贵听完,心中大喜,拍案说道:“好!郭公子果然深谋远虑!此事若成,我必重重赏你!”
郭荣拱手道:“殿下言重了。郭某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只求殿下能早日稳固地位,天下太平。”
石重贵哈哈大笑,举杯与郭荣共饮。两人相谈甚欢,直至夜深。
远在邓州城下,安从进在营帐中来回踱步,眉头紧锁。他行军多年,深知战场上瞬息万变,若不能迅速拿下邓州,恐怕夜长梦多,局势会对自己不利。然而,邓州城防坚固,守军士气高昂,强攻显然不是上策。
就在他思索之际,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的得力大將秦烈掀开帐帘,大步走了进来,拱手说道:“主公,末將有一计,或可破邓州。”
安从进抬头看向秦烈,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哦?秦將军有何妙计,快快说来!”
秦烈沉声说道:“邓州城內並无大將,皆是些小辈娃娃,如韩青、李远之流,虽有些勇武,但经验不足。末將以为,不如设擂斗將,邀邓州守將出城一战。若他们应战,必不是我们的对手;若他们不敢应战,则城中士气必受打击。如此一来,我们既可拖延时间等待攻城器械,又可打击敌军士气,一举两得。”
安从进听完,眼中闪过一丝讚许之色。他点了点头,说道:“秦將军此计甚妙!邓州城內確实无大將坐镇,若设擂斗將,他们必难应对。即便他们不应战,我们也可藉此机会打击他们的士气。”
他顿了顿,又暗自冷笑道:“更何况,即便输了,我安从进也没打算认帐。”
秦烈拱手道:“主公英明!末將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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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从进挥了挥手,说道:“不急。你先去准备,我亲自修书一封,遣人送至邓州城下宣战。”
片刻后,安从进提笔写下一封战书,言辞犀利,语气咄咄逼人。他在信中写道:“邓州守將皆为老弱妇孺,黄口小儿,无胆无谋,我安从进不忍城破后百姓血流成河。故而设擂斗將,邀尔等出城一战。若尔等有胆,便出城应战;若尔等无胆,便缩在城中,做那缩头乌龟!”
写罢,安从进將战书交给一名亲兵,命其送至邓州城下宣读。
邓州城楼上,韩梦等人正商议城防之事,忽见城下一名安军士兵高声喊道:“邓州守將听著!我家主公有战书一封,邀尔等出城斗將!若尔等有胆,便出城一战;若尔等无胆,便缩在城中,做那缩头乌龟!”
韩梦闻言,眉头微皱,接过战书仔细阅读。韩青、李远、赵文顺等人也凑了过来,看完战书后,韩青怒道:“安从进这廝,竟敢如此囂张!大姐,让我出城一战,定叫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李远也附和道:“是啊,大小姐!安从进设擂斗將,分明是想打击我军士气。我们若不迎战,恐怕城中將士会心生疑虑。”
赵文顺却摇了摇头,冷静地说道:“安从进此计,意在激我们出城。若我们贸然应战,恐怕正中其下怀。不如以静制动,不予理会。”
韩梦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文顺所言有理。安从进设擂斗將,无非是想拖延时间,等待攻城器械。我们若出城迎战,反而给了他可乘之机。”
正在几人拿不定主意之时,陈少峰上前稟报,说今日巡城时,见一信鸽从內外飞到赵文顺府內,据发现的守卫所说,此种信鸽仅为军中所用,甚是可疑。
堂內几人不约而同的看向赵文顺,赵文顺自己也是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