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守卫见周大勇和柳月如均被挟持,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就在他们犹豫是否要开门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韩青骑马疾驰而来,他在外踱步回到府中后,听下人说柳月如隨父兄去了东门犒军,心中顿时感到不安。他担心柳月如身孕不便,便匆匆赶来,甚至来不及携带兵器。
当他看到城门口的混乱场面时,心中大惊,立刻在马上大喊:“柳明轩!住手!你想干什么?”
柳明轩见韩青赶来,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高声回应道:“妹夫,我与父亲有急事必须回襄州。你若不想月如有事,就下令打开城门,放我们出城!”
韩青闻言,心中顿时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他紧紧攥著马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如纸。他看了看被挟持的柳月如,又看了看周围剑拔弩张的局势,一时间难以决断。
韩青闻言,心中顿时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他紧紧攥著马韁,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著脸颊滑落。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目光在柳月如和柳明轩之间来回游移,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撕扯著。柳月如被柳明轩挟持,刀尖紧贴她的脖颈,她的眼中满是痛苦与无奈,却又强忍著不让自己流露出太多的恐惧。
韩青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声音沙哑而颤抖:“柳明轩,你……你放开月如!她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柳明轩冷笑一声,手中的短刀微微用力,刀尖在柳月如的脖颈上压出一道浅浅的红痕:“妹夫,我说过了,只要你们打开城门,我自然不会伤害她。但若是你再拖延,就別怪我不顾兄妹之情了!”
柳月如感受到脖颈上的冰冷触感,心中一阵悲凉。她趁著柳明轩与韩青对话之际,猛地用力,试图挣脱柳明轩的束缚。柳明轩显然没料到柳月如会有这样的举动,一时措手不及,手中的短刀在柳月如挣脱的瞬间,从她的脖颈一路划到胸口。
鲜血顿时涌出,柳月如发出一声低低的痛呼,隨即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她的衣裙被鲜血染红,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呼吸也变得急促而微弱。
柳明轩先是一惊,隨即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很快冷静下来,一把拉起倒在地上的柳月如,再次將刀架在她的脖子上,衝著韩青怒吼道:“韩青!你若再不开门,下一刀就不是划伤这么简单了!”
韩青见状,心如刀绞,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他咬牙切齿地大喊:“柳明轩!你住手!我开!我开!”他转头对城门守卫怒吼道:“开门!快开门!”
守卫们面面相覷,但见韩青如此命令,只得不情愿地缓缓打开城门。城门吱呀作响,仿佛在诉说著邓州城此刻的无奈与屈辱。
柳承宗见城门打开,心中鬆了一口气,但看到女儿满身是血,心头也不由得一紧。他咬了咬牙,对周大勇说道:“周將军,老夫还需要你陪著走一段。”
周大勇一脸不可置信地看著柳承宗,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柳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已经按你们的要求开了城门,你还想怎样?”
柳承宗脸上的温和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凶狠与决绝:“周將军,事到如今,你也別怪老夫心狠。为了柳家的安危,我只能如此。”
周大勇还想说什么,但见柳承宗手中的短刀已经抵在了自己的腰间,只得咬牙点头,隨著柳承宗缓缓退出城门。
柳明轩见城门大开,终於鬆了一口气。他將刀从柳月如的脖子上挪开,缓缓將她放倒在地上,低声说道:“月如,別怪哥哥心狠,我们也是不得已。”
说完,他转身向城门外跑去,柳家的家丁们也持刀剑缓缓退出城门,警惕地注视著城內的动静。
韩青见柳月如被放开,立刻翻身下马,狂奔向她。他的脚步踉蹌,几乎摔倒,但他顾不上这些,衝到柳月如身旁,將她紧紧抱入怀中。柳月如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她的呼吸微弱,脸色苍白如纸,仿佛隨时都会消散在这寒夜之中。
“月如!月如!”韩青的声音颤抖而嘶哑,眼中满是痛苦与自责。他轻轻拍打著柳月如的脸颊,试图唤醒她,手指触碰到她冰凉的肌肤,心中更是如刀割般疼痛。
柳月如听到韩青的呼唤,微微睁开眼,目光中满是无奈与亏欠。她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韩青……对不起……我……”
韩青的眼泪夺眶而出,他紧紧握住柳月如的手,声音哽咽:“月如,別说话,我这就带你去医馆!你不会有事的,绝不会!”
他说完,一把將柳月如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马背上。柳月如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泪水顺著脸颊滑落,却不敢再直视韩青的眼睛。她的心中满是愧疚与痛苦,仿佛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韩青翻身上马,紧紧搂住柳月如,转头对城门守卫大喊:“关门!快关门!”守卫们立刻行动起来,城门缓缓关闭,將柳承宗父子和周大勇隔绝在城外。
韩青策马疾驰,朝著城中医馆的方向飞奔而去。夜风呼啸而过,吹散了他的泪水,却吹不散他心中的痛苦与愤怒。他低头看著怀中的柳月如,低声呢喃:“月如,你一定要撑住……撑住……”韩青此时真的恨自己为什么回府后还要再出门,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的去陪月如。想到这里,心中满是对月如的亏欠,全然没有一丝埋怨月如的意思。
柳月如闭著眼,泪水无声地滑落。她的心中满是悔恨与无奈,却也知道,此刻的自己,已经无力改变什么。她只能紧紧抓住韩青的衣襟,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仿佛隨时都会停止。
“月如,別睡!別睡!”韩青的声音中带著几分慌乱,他加快了马速,朝著医馆的方向疾驰。夜风呼啸,仿佛在为这悲凉的场景伴奏。
终於,韩青赶到了医馆。他翻身下马,抱著柳月如衝进医馆,大声喊道:“大夫!快救救她!快救救她!”
医馆內的大夫见状,连忙上前查看柳月如的伤势。韩青站在一旁,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他的目光紧紧盯著柳月如,心中默默祈祷:“月如,你一定要撑住……一定要撑住……”
柳月如的呼吸微弱,脸色苍白如纸,仿佛隨时都会消散在这寒夜之中。她的手指依旧紧紧攥著韩青的衣襟,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韩青的心中满是痛苦与自责:“月如,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