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二十五年前,邢州尧山县来了一批契丹商人,他们带著马匹、皮革,来到这座小城,准备用这些货物兑换当地的丝绸、及粮食。这支商队中,有一名女子格外引人注目。
她名叫乌林答·其木格,身姿高挑,仪態端庄,举手投足间透著一股女真族女子特有的灵气。她穿著一身女真族传统服饰,衣料虽不华丽,却剪裁得体,勾勒出她修长的身形。她的头上戴著一副星月银质额链,额链设计精巧,可一分为二,一边是星,一边是月,象徵著希望与梦想、永恆之爱。她的眉眼如画,鼻樑高挺,唇色淡红,皮肤虽不似中原女子那般白皙,却透著一股健康的光泽。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仿佛能看透人心,却又带著一丝异域的神秘。
其木格一路坐在父亲的马车上,引来过往的行人纷纷驻足观看。她的美貌与气质,仿佛一道亮丽的风景,为这座小城增添了几分异域风情。
在此次交易中,其木格结识了年轻的柴守礼。柴守礼是尧山县首富之子,家境极其殷实。他风度翩翩,出口成章,举手投足间尽显儒雅与自信。他的面容清秀,眉目如画,眼神中透著一股书卷气,却又带著几分少年的朝气。他穿著一身锦缎长袍,腰间繫著一条玉带,显得格外俊朗。
柴守礼第一次见到其木格时,便被她的美貌与气质深深吸引。他见其木格宛若草原上的精灵一般,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嘴角带著一丝淡淡的笑意,仿佛能融化世间的一切冰冷。柴守礼心中一动,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第一眼便爱上了这个异族女子。
而其对木格来说,柴守礼的出现也让她眼前一亮。她见惯了契丹大汉的粗獷与豪放,却从未见过像柴守礼这般温文尔雅的男子。他的谈吐风趣,学识渊博,举手投足间尽显儒雅与自信。其木格的心,不知不觉间被他吸引。
隨著二人的交往,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柴守礼常常带著其木格游览尧山县的有趣之处,向她讲述中原的文化与歷史。其木格则向柴守礼讲述女真族的风俗与传说,两人彼此分享著各自的世界,仿佛有无尽的话题。
二人相约在夜空之下,躺在柔软的草垛上,仰望著满天繁星。夜风轻拂,带来一丝凉意,却无法冷却两颗炽热的心。他们互诉衷肠,渐渐相拥在一起,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彼此。
其木格轻轻靠在柴守礼的肩上,低声说道:“我的名字,乌林答·其木格,意思是星辰守护·月光鹿鸣。你以后可以叫我木格。”她的声音轻柔如风,带著一丝异域的口音,却格外动听。
柴守礼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温柔:“木格,这名字真美。你喜欢夜晚的星空和明月,对吗?”
木格点了点头,眼中闪烁著星光:“是啊,我特別喜欢夜晚的星空,天上的明月。它们让我感到寧静与安心。”
柴守礼轻轻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那我愿意为你取下天上的明月,送给你。”
木格笑得很开心,眼中满是期待:“那你取下来给我吧。”
柴守礼故作神秘地说道:“那你伸开手,闭上眼睛。”
木格照做,伸开手掌,闭上眼睛,嘴角带著一丝调皮的笑意。柴守礼从怀中取出一面铜镜,轻轻放在木格的手心,低声说道:“我已经取下来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木格睁开眼睛,看到铜镜中倒映著天上的明月,顿时內心十分开心。她抬头看向柴守礼,眼中满是感动与幸福:“你真聪明,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把月亮送给了我。”
柴守礼轻轻抚摸著她的脸颊,语气温柔而坚定:“木格,我在月光下发誓,此生一定会照顾好你,不论贫穷富贵,生死不弃。”
木格看著柴守礼的眼睛,那双眼中满是真诚与爱意。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仿佛所有的顾虑与不安都在这一刻消散。她轻轻闭上眼睛,深深地吻了上去。
一夜之后,木格將头上的星月银质额链一分为二,星链送给柴守礼,月链则自己保留。她轻声说道:“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星链代表你,月链代表我。无论未来如何,我们都要像星月一样,永远相伴。”
柴守礼接过星链,紧紧握在手心,眼中满是坚定:“木格,我会永远珍惜它,就像珍惜你一样。”
然而,两人的相爱很快遭到了双方父亲的反对。柴守礼的父亲是尧山县的首富,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子娶一个不懂规矩的异族女子。他认为其木格的身份低微,无法配得上柴家的门第,更担心她的异族背景会给家族带来麻烦。
而其木格的父亲,作为女真族的契丹商人,也不能接受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汉族的文弱书生。他认为柴守礼虽然家境殷实,但缺乏契丹男子的勇武与豪迈,无法保护好自己的女儿。
双方的反对让柴守礼和其木格陷入了痛苦与挣扎。他们试图说服各自的父亲,但无论他们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长辈们的决定。
柴守礼的父亲冷冷地说道:“守礼,你是柴家的继承人,怎么能娶一个异族女子?这会让家族蒙羞!”他的声音如同寒冰,刺得柴守礼心头一阵剧痛。说完,柴父便命人將柴守礼关在家中,不准他再与外界接触。
与此同时,其木格的父亲也愤怒地斥责道:“木格,你是女真族的女儿,怎么能嫁给一个汉族的书生?他根本无法给你真正的幸福!”他的语气中满是失望与愤怒,仿佛其木格的选择是对家族的背叛。
面对父亲的反对,柴守礼和其木格的心中满是无奈与痛苦,各自眼中满是坚定与不舍。
现实的压力如同一座大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其木格的父亲强行將她带走,准备將她带回契丹。马车在山路上顛簸,其木格的心中满是绝望与不甘。她看著窗外渐渐远去的尧山县,眼中满是泪水。
突然,其木格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趁著马车顛簸的瞬间,猛地推开车门,从马车上跳了下去。她的身体顺著山坡滚落,树枝和石块划破了她的皮肤,但她顾不上疼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回去,回到柴守礼的身边。
其木格的父亲听到动静,连忙停下马车,却发现其木格已经滚下山坡,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中。他站在马车边,愤怒地咒骂道:“你这个不孝女!既然你执意要走,那就永远別回来!”他的声音在山谷中迴荡,却再也唤不回其木格的回头。
另一边,柴守礼被关在家中,心中焦急如焚。他知道其木格被带走了,若是再不行动,恐怕再也见不到她。他一改往日文弱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拿起一根木棍,悄悄走到门边,趁门丁不备,猛地一击將他打晕。
柴守礼衝出家门,朝著其木格离去的方向狂奔。他的父亲在后面大喊:“你这个逆子!既然你执意要走,那就永远別回来!”柴守礼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其木格,与她在一起。
经过一番艰难的寻找,柴守礼终於在山坡下找到了满身伤痕的其木格。她的衣服被树枝划破,脸上和手臂上满是血跡,但她的眼神依旧坚定。柴守礼衝上前,紧紧抱住她,声音哽咽:“木格,你没事吧?对不起,我来晚了……”
其木格靠在他的怀里,泪水无声地滑落:“守礼,我终於等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