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装备的代差
鲜血,尸体,混乱,惨叫,奔跑,惊惧。
举刀,挑剑,脱裤,攀鸡,断狗,狞笑。
当时代的一粒尘埃落下,往昔寧静的小村落,忽然变成了人间炼狱。
村民们跑到村口,发现四处都已经有了贼军,刀口上滴著血,地上四五具尸体。
他们僵在村口,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眼睁睁看著那几把尚在滴血的刀,有人双腿抖得站不住,瘫软在地,有人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鸣咽,像是被掐住了脖颈,在这突如其来的灾难下,陷入了集体恐慌之中。
寧二手里紧紧地著一把柴刀,在村里疯狂的朝家里跑。
跑到家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姐姐寧青青被捆绑了个结实,扔在院子里,正在豪陶大哭著。
旁边,还有两个贼兵,一刀把家里养了五六年的小黄给敲死了,显然是打算吃肉。
当姐弟俩对视的时候,寧青青一下惊的忘了哭。
下一刻,她朝著弟弟疯狂摇头,示意他快点跑,去找个地方躲起来!
“姐!”
十四岁的寧二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此时双眼赤红,哪里愿意放弃自己的姐姐。
他握著菜刀朝著院儿里跑来。
“哪来的討死鬼!”
一个贼兵看到了寧二,一刀砍了出去,將寧二手中菜刀嗑飞。同时一脚端了出去,把寧二端倒在地。
然后狞笑著,朝著寧二的脑袋劈下去。
但下一刻,他硬生生的止住了手里的刀。
却是寧青青翻滚了过来,將寧二挡在了自己的身下,打算用自己的身体给弟弟挡下这一刀。
她只剩下这一个弟弟了,虽然她死了,弟弟十有八九也会死。
但她想死在前头,这样心里更好受些,片刻,预想中的刀没有落下来,她睁开了眼睛,弟弟正神情急切地想要推开她。
身后贼兵也在拉扯开她。
虽然不知道贼兵为什么不杀她,似乎她有什么特別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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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杀我弟弟,你们杀了我弟弟,我就自杀··
寧青青话没说完,一块抹布就被贼兵强按著嘴塞了进去,臭烘烘的抹布抵住了她的舌头,让她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
而院子外面,此时已经到处都是鲜血,走在路上踩著胶黏。
村里剩下的百姓被驱赶到了村子中央的老槐树底下。
刀光一闪,寧青青剧烈挣扎,目欲裂,看著阳光下的刀片子朝著弟弟的脖子砍了下去。
这一刻,她无助的將漫天神佛求了一遍,如果弟弟能活下来,她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
“噗!”
举刀的贼兵,脑袋忽然爆开一个大洞,连眼球都被打成了碎渣!
寧青青没有害怕,只是惦记看自己的弟弟。
寧二往旁边一滚,躲开了扑倒的贼兵。
另一个贼兵此时惊的一缩身子,惊恐的朝著四周打量。
却没有发现,究竟是什么东西索了队友的命去。
“什么妖法!”
在贼兵惊恐呼叫的时候,张大江躲在一间茅草屋后面,快速开枪机,翻转步枪倒出弹壳,然后快速从弹药袋里摸出一颗子弹填装进去。
瞄准,扣动扳机。
“膨!”
枪声响起,白烟从枪机缝隙中冒出。
五十多米外,暴露在他视线里的那个贼兵被他轰到了胸口,倒在了地上。
下一刻,周围屋顶上、巷子里、树干后都响起了一阵枪声。
在这一阵沉闷的枪声中,贼兵一个个倒下。
眼看著身边力士队友一个个死掉,那些“脑洞大开”的队友,更是对他们產生了极大地衝击!
“是天神!”
作为圣火教的信徒,此时体如筛糠,惊恐不已。
“是邪神!”
“是邪神信徒!”
领头力士,看到了屋顶上的吕忠。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篆,吐了口口水,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熊熊圣火,焚我残躯。圣焰涤秽,光明不息!”
他喊著,仿佛无穷力量加诸其身,举著大刀朝著吕忠跑去。
有几人有样学样,跟著领头力士衝锋。
隨著他们衝锋,这些本来还不好射中的移动目標,反而更容易瞄准了。
膨!
前后两枪,打在了领头力士的胸口上。
鲜血喷出,领头力士扑街倒地。
跟著衝锋的力士惊顿原地,接著扭头就跑。
“追!”
吕忠拇指中指捏住塞入嘴里用力一吹,顿时一声响亮的口哨。
藏在村外的马匹听到召唤,立即奔腾而来。
吕忠一边换上新的子弹,一边飞身上马,朝著逃跑的力士追去。
又是接连十几道枪声以后,又有两三个力士扑街倒地。
尚未真正接敌,这些轻骑已经死了一半。
吕忠等人纵马狂追,剩余力士还未来得及跑到他们马前上马,就被追上来斥候们抽出马刀,砍於马下。
“报告班长,全部击杀!”
站在高处观察的斥候高声报告道。
吕忠闻言,鬆了口气,一脚將特意留的一个活口踢的翻了个身:“拿下去问话。”
“是。
张大江將步枪背在身后,把这个嚇傻了的贼军叉了下去。
吕忠环顾周围,到处都是户体。
村子中央老槐树下的村民一个个紧张的看著他们。
“我们是安国军的人!”
吕忠向他们说道。
但此时,刚刚经歷了“圣兵”屠戮的村民,已经不敢信什么“圣军”、“安国军”的传说。
吕忠想了一下,也没有再多说。
一挥手,斥候们飞身上马,背著枪迅速离开了下河村。
这时候,村子里的人才意识到了,北边来的安国军的兵和南边来的圣火教的贼兵完全不一样!
与此同时,林泉县。
县令刘德海带著师爷、衙役,以及数百民夫,在运河码头翘首以盼。
“大人,那是啥子?”
师爷眺望著远方,却见运河远处一艘正冒著黑烟的船只驶来。
“不会是著火了吧?”
刘德海疑惑的说道。
又过了一会儿,眾人看的清楚了,就见到一艘没有风帆,没有人划桨,也没有縴夫拉縴的黑色铁船,恍惚的闯入了他们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