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晚手一伸，一本烟配方出现在她手上，她隨手翻了一下，果然和火药没什么区別，只在几处有轻微的差別。

然后……还有可以加顏色。

她从空间里掏出一把混杂著金属粉末的火药，对祁渊说道：“你看，只要调整配比，加上这些——”

她突然抓起旁边剩下的木炭灰，混入火药中：“就能变成庆典用的烟！”

祁渊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缝：“烟？那是什么？”

“烟就是一种。”谢星晚挣脱他的束缚，蹲在地上快速调配，“硫磺、硝石、木炭按特定比例混合，再加上不同的金属粉末——铜粉会变绿，铁粉会变金，要是能找到鍶矿......”

她的手突然被按住。

“你说的那些都是什么？”祁渊的指尖沾了点铜粉，满眼探究，他实在听不懂谢星晚的这些词。

【宿主，这是原始部落。】

刚才的爆炸虽然威力没那么大，但这还是祁渊第一次看到能爆炸的东西。

“太危险了。”

“这次不一样！”谢星晚眼睛发亮，“只要控制好密封和引线......”

深夜的山洞里，谢星晚蜷缩在角落捣鼓她的“艺术品”。

她用兽皮缝製了十几个小袋子，分別装入不同配比的火药，再用晒乾的藤蔓纤维搓成引线。

“红色用硃砂，绿色用孔雀石粉，金色......”她突然盯住萧昱珩掉落的羽毛，“这个磷粉含量应该很高！”

“谢星晚！”萧昱珩炸毛的声音响彻山洞，“你敢拿我的羽毛做实验！”

“就一根！”她举著那根闪著虹光的尾羽，“等烟做好了，第一个放给你看！很美，保证美瞎你的眼。”

裴清让默默往远处挪了挪，手中凝结出冰盾。

程琰倒是兴致勃勃地帮忙烧制陶土外壳，火焰在他的操控下將陶土烤得通红。

“要留出气孔，不然会炸膛。”谢星晚用骨刀在陶球上戳洞，“引线长度要精確到......”

“你確定这玩意儿能飞起来？”祁渊盘踞在洞口，尾巴不安地拍打地面。

“理论上......”谢星晚咽了咽口水，“至少能喷火！”

当第一枚陶土烟筒完成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谢星晚的黑眼圈堪比熊猫，手上全是火药染得黑灰，但眼睛亮得嚇人。

“来试试！”她抱著陶筒就要往外冲。

祁渊的尾巴拦住去路：“等等，你就不怕引来兽人？”

谢星晚的热情戛然而止，的確，昨天晚上他们还想尽办法找到了一处安全的山洞。

程琰兴致冲冲，“管他的！点了我们就跑！”

谢星晚的眼睛再次亮起，“说得对，我们可以隨时会逃跑，但看到这么美丽的烟，可是在这个世界上第一次。”

晨雾瀰漫的山谷中，谢星晚小心翼翼地將烟筒埋进土里。

五个兽夫站成半圆形，表情各异——程琰跃跃欲试，萧昱珩满脸警惕，裴清让举著冰盾，祁渊的蛇尾卷著水囊隨时准备灭火。

“给你们开开眼！”

“三！二！一！”

引线被点燃的瞬间，谢星晚被祁渊的尾巴卷著拖到十步开外。

“滋——”

火星顺著引线钻入陶筒，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一秒。

两秒。

三秒。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