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人员们都瞪大了眼睛，有些人张著嘴，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李总师...“那位年长的技术员终於开口，声音有些发抖，“这些想法太...太超前了。“

“超前不代表不可行，“李铭微笑著说，“这些技术原理都很简单，关键是我们要突破思维定式。“

“但我们从未见过这样的系统...“年轻工程师说。

“那就做第一个吧。“李铭拍拍他的肩膀，

“想像一下，当白头鹰的飞机还在几百公里外，我们就已经知道它们来了，知道它们是什么型號，多少架，飞行方向...我们甚至可以在它们进入我方领空之前，就做好准备，让'龙牙'战斗机拦截它们。“

技术人员们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开始互相討论。

李铭能看出他们的思维被激活了，开始思考这个大胆构想的可能性。

“李总师，这套系统如果真能建成，將彻底改变空战规则。“赵部长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眼中闪烁著兴奋的光芒。

李铭转身看他：“不仅是空战，整个战场態势都会改变。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需要什么支持？“赵部长问道，“人员？设备？“

“都需要。“李铭直截了当地说，“我要最好的无线电技术人员，最精密的电子元件，还有足够的实验场地。“

“没问题！“赵部长拍板，“我立刻安排。你只管放开手脚干，国家全力支持！“

当夜深人静，技术人员们各自休息后，李铭仍独自坐在工作室里，面前摊开的是他亲手画的大量设计图纸。

他摩挲著这些图纸，眼神中闪烁著奇异的光芒。

“地面远程预警雷达阵，f117都能探测到的那种...“他轻声自语，“再配上改进版的防空飞弹系统，白头鹰的轰炸机將寸步难行。“

……

三天后，实验室內一片忙碌。

工程师们围绕著那台拼凑起来的雷达样机，紧张地进行最后的调试。

这台雷达外表看起来颇为粗糙——金属外壳上焊接痕跡明显，几处甚至能看到临时加固的钢板，天线结构则是用各种零件拼凑而成，与其说是科技產品，倒更像是一件工业艺术品。

李铭站在一旁，双臂交叉，神情专注地观察著每一个细节。

“电路连接再检查一遍，“他指著控制台说，“特別是那个波段转换模块，容易过热。“

年轻工程师张小川点点头，钻到控制台下方，仔细检查著密密麻麻的线路。

“李总师，您確定这玩意儿能用吗？“刘工程师——一位从北极熊留学回来的资深雷达专家，语气中难掩怀疑，“这种拼凑方式完全违背了雷达设计的基本原则，功率调製系统都没经过计算...“

李铭微微一笑：“理论总是滯后於实践的，刘工。等测试完你就明白了。“

刘工程师皱了皱眉，但没再说什么。

在过去的三天里，他已经见识了太多“不可能“的事情——李铭设计的多波段转换系统、简易信號处理电路、甚至那个看似简陋却异常精確的目標特徵分析装置，都远超这个时代的技术水平。

“准备就绪，可以启动了！“张小川从控制台下钻出来，满头大汗却掩不住兴奋。

李铭深吸一口气：“好，开始测试。“

控制台上的开关被拨动，雷达系统缓缓启动。

起初有些电路爆出几个小火，但很快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