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怕开口一笑,控制不住。
过了好久,脸色铁青的傻柱快步衝出,进屋换衣,將衣物甩在地上,转身飞奔而出。
他要捉拿凶手。
凶手也好找,因是周末,孩子们都在外面玩,听到响动便围过来看热闹。
这种事只有小孩才干得出来,哪个大人没事往厕所丟鞭炮?
几句话便锁定嫌疑人,几个孩子指向一致——棒梗。
傻柱虽有疑虑,但不甘心就此罢休,思量片刻后,决定去棒梗家。
此时棒梗已在家写作业,丝毫不受外界干扰。
咚咚咚,
秦淮茹开门,见是傻柱,以为他是为先前赔钱的事来道谢,便一脸感激地说:
“傻柱,多谢你,等我发工资一定还你。”
傻柱正欲解释,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感谢弄得不知所措,半晌才勉强笑道:
“小事一件,几块钱而已。
对了,棒梗在不在?让他出来。”
“他在写作业呢,什么事?”
秦淮茹问。
“让他出来,我有话问他。”
秦淮茹疑惑地瞥了他一眼,还是喊了棒梗:
“棒梗,你何叔找你。”
平时秦淮茹让棒梗喊傻柱何叔,但棒梗觉得自己已是大人,不愿叫出口。
棒梗听话地走出来,问:
“妈,什么事?我还忙著呢。”
演技虽有进步,但年纪尚小,眼神略显游离,还需磨练。
“棒梗,我问你,刚才那 ** 是不是你放的?”
看见棒梗,他就想起上次凉凉的尷尬事。
“不是我,我没放。”
棒梗立刻摇头否认。
怎么可能承认是他干的呢?真是天大的笑话!
“別狡辩了!大家都看见了!”
傻柱有些恼火地说。
这么大个人了,还是第一次经歷这么 ** 的事儿呢。
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秦淮茹急忙劝道:“傻柱,棒梗炸厕所的事已经处理好了,你这是干什么?”
忽然,她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哪里不对劲。
傻柱接下来的话证实了她的怀疑。
“秦姐,许大茂那事儿暂且不说,棒梗刚刚又用 ** 炸了厕所。
我当时就在厕所里,你看门口的衣服,全被炸坏了!”
“棒梗!”
秦淮茹严厉地看著他:“老实交代,你何叔说的话是真的吗?你刚刚去哪儿了?”
“我……”
棒梗低下头,低声说:“我以为厕所没人,才扔的。”
“这也不对,是谁教你往厕所扔 ** 的?”
秦淮茹感到心力交瘁。
刚解决完许大茂的事情,现在又来了个傻柱找麻烦。
“不过就是几件衣服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洗洗就行。”
贾张氏慢慢走出来,把棒梗拉到一边:“去,快去写作业,要是明天作业没完成,老师会怎么收拾你。”
“哎,贾婶子,棒梗他……”
“行了行了,你一个大人跟孩子计较什么。”
“这怎么能不算数呢?”
“傻柱。”
秦淮茹轻轻拉住他的胳膊,忧鬱地说。
圣母心態的傻柱哪能受得了这个,心一下就软了下来。
“得,算我倒霉,好吧。
这日子过得真够呛。”
傻柱转身就走,到了外面,还一脚踢开了那些脏衣服。
贾张氏冷哼一声,不屑地看著秦淮茹:“一个大男人,跟小孩子计较,真是少见。”
她指了指地上的衣服,“秦淮茹,把衣服拾起来,把里面的掏出来,还能缝件衣裳。”
秦淮茹白了她一眼,还是照做了。
衣服里的不少,加上许大茂那件,足够做两套衣服,能省下不少钱和布票。
看到秦淮茹拿衣服进来,贾张氏绷著的脸稍微放鬆了些,哼了一声,开始动手做鞋底。
棒梗看到衣服,兴奋地跑过来:“妈,我要新衣服!”
“我也要!”
小当也跟著嚷嚷。
贾张氏不悦地说:“你的衣服你哥不要的还能穿,秦淮茹,给棒梗做两套。”
小当噘著嘴,可怜巴巴地看著贾张氏,虽然没说话,但眼里满是渴望。
“妈,棒梗一套就够了,小当也做一套吧。”
贾张氏重男轻女,但秦淮茹视两个孩子如己出。
她嘆了口气,对贾张氏说:“妈,您怎么能这样说,小当不是您的孙女吗?”
“是又怎样,將来还不是个赔钱的。
以后这家还得靠棒梗撑起来。”
贾张氏嘀咕著,但还是妥协了,“行,给她也做一套,总行了吧。”
秦淮茹心里一阵疲惫,想起居易的话,要是能和傻柱……但她看看冷著脸的婆婆,只能无奈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
“对了,这炮仗是刘光福那个小崽子的,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贾张氏突然说。
秦淮茹简直难以置信自己听到的话。
“还能怎样?我们家六块钱和布票难道白给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