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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0章 坐唱空城?!

“萧寧,早在十日前,便已经抵达北境战场。”

——

寂静。

像是一盆冰水,从头顶兜头泼下。

清国公整个人顿时僵住。

他甚至忘了呼吸。

那一瞬间,他的背影在火光下显得极深,像是一道突然被雷霆劈开的影子。

“……什么?”

他的声音低得像被掐住。

萧寧——抵达北境?

萧寧——御驾亲征?

萧寧——离开帝京的温室,跑到血与火的前线?

他怔住了。

眼中第一次出现真正的动摇,不是怀疑,而是——震惊。

彻骨的震惊。

他缓缓站起身,手扶在几案边缘。

那动作竟带著极轻微的颤。

“你……再说一遍。”

拓跋燕回抬眼。

“萧寧十日前已抵北境。”

“此刻,正坐镇北境最后一道防线。”

——*

“他……真的去了?”

清国公喃喃。

像是无法相信这一切。

火光映在他脸上。

那张经歷铁血半生的脸,第一次,真正出现了“恍然”与“不解”的神色。

“那小子……”

“竟敢御驾亲征?”

他喉头滚动了一下,像是在努力接受这一讯息。

御驾亲征,朝堂皆知。

但北疆隔绝消息。

战乱阻断传报。

他的府邸与朝廷隔著整个冰原战线。

他是第一次听见。

所以——

他是从震惊到难以置信,再到缓缓沉下的深思。

他低低吐出一声。

“呵……”

那笑声带著无奈、意外,又带著一种说不出的复杂。

“这小子……竟还真敢来北境啊。”

“不像是传言中的那种废物。”

他背脊挺直,像是多年乾枯的血液突然又热了一寸。

他喃喃。

“北境战场……可不是帝京的歌台酒馆。”

“那是死人堆的地方。”

“那是铁马风寒、踏雪流血的地方。”

“那是一个不小心,就尸骨无存的地方。”

他闭上了眼,再睁开时,眼中的锋芒仿佛被火光重新点亮。

“萧寧……竟敢走到这一步。”

他忽然大笑。

那笑声毫不掩饰,带著一种惊讶后的欣赏。

“好!”

“好啊!!”

“原来你还有胆气!”

他抬手一拍桌案。

“我倒是真没想到——”

“那群躲在朝堂后头说他废物的文官们,或许看不清。”

“但我清国公,看人只看一件事——”

“敢不敢去死!”

他呼吸渐渐沉稳,仿佛某种久违的战意从骨头缝里透出来。

“一个皇帝。”

“愿意在国难之时,亲赴北境。”

“这一点——”

他眼底寒光骤亮。

“就已经比他那几个先帝子嗣强了不知多少。”

……

拓跋燕回静静看著他。

清国公那份震惊、那份意外、那份重新燃起的老將锋芒,全部落在她眼底。

而清国公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原先以为,北境防线一旦断了援军,必定会全线崩塌。”

“可若——”

“若萧寧真的在前线。”

“若他真敢押上自己的命。”

他停顿。

像是在重新审视那封信。

重新审视那位传言中的紈絝。

重新审视整个天下的风向。

“…那就另当別论了。”

他抬头,看向拓跋燕回。

眼中已无刚才的任何轻视。

只余谨慎、震动,以及……一点点难以压下的期待。

他沉声道:

“看来——”

“我们要重新认识这个萧寧了。”

火光跳动。

映得他鬢角的白髮仿佛也亮了一寸。

他握紧了拳头。

手背上的筋骨在火光下凸起,像是当年在雪原上执矛衝锋的那只手。

他轻轻吐出一句。

“这小子……是不是个紈絝,是不是个废物,我不知道。”

“至少——”

“他有胆。”

“在战爭这等事情上,相对於什么紈絝什么废物,胆气才是最重要的!”

火光映著他重新燃起的战意。

拓跋燕回静静站著,心中微动。

她知道——

从这一刻起——

清国公对萧寧的评价,已经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而北境的局势,真正迎来了一丝被人轻视、却足以改命的风。

清国公收了情绪,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抬手压了压桌上那封被翻看过无数遍的信,声音重新沉稳下来。

“行了。”

“你继续说吧。”

“既然以萧寧为核心——”

他目光重新聚焦在拓跋燕回身上,眸光深沉得像要把她整个人看透。

“那具体的计划,到底是什么样的?”

——

拓跋燕回闻言,轻轻吸了口气。

她的手指在衣袖里微微一紧,像是將某段惊心內容重新在心底过了一遍。

片刻后,她开口。

“若按信中的话来说……”

“其实就是一句话。”

“——坐唱空城。”

——

清国公的眉头猛地皱起。

“空城?”

他的语气不是怀疑,而是不解。

“不用兵?”

“不设伏?”

“只靠一个皇帝在城头唱空城?”

这听上去……荒唐至极。

清国公的手指,在桌案上轻敲。

敲得极慢,极沉。

“燕回。”

“你这话……老夫没听懂。”

“什么叫空城?”

——

拓跋燕回点了点头,继续解释。

“萧寧的意思,是他一人出城。”

“在大军逼近时——”

“以眾人皆可看见的姿態,立於城门。”

“开城。”

“示弱。”

“诱敌。”

说到这里,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按信中推演,萧寧打算营造一幅——『城中无人、无兵可守』的景象。”

“甚至……连守城的號角都不吹。”

——

清国公的眼神,开始从困惑变为震惊。

那震惊不是爆裂的,而是像山体滑动,缓慢却巨大。

他盯著拓跋燕回。

“继续。”

他的声音低哑。

——

拓跋燕回继续道:

“萧寧要的,就是让拓跋努尔心生疑。”

“让拓跋努尔看到空城,却又觉得不对。”

“他要让拓跋努尔相信——城中必有伏兵。”

“兵不动,鼓不击。”

“將不出,旗不扬。”

“越安静,越能挑起怀疑。”

“越空荡,越像藏著刀。”

她顿了顿,看著清国公的目光愈发深沉。

“他要的不是挡住三十万大军。”

“他要的,是——让拓跋努尔不敢推进。”

——

清国公的呼吸,在这一刻明显重了半分。

仿佛胸腔里有某种熟悉的战场直觉,被这一番话生生震醒。

“让大汗……不敢推进?”

他喃喃重复。

“用空城——压住三十万铁骑?”

“不设伏?”

他再问。

“不设阵?”

继续问。

“靠一个皇帝——在城门?”

他最后一句压得极低,像是带著多年沙场直觉的不敢置信:

“……只凭气势?”

——

拓跋燕回点头。

“是。”

她声音极轻,却坚定。

“信中所述,正是如此。”

“萧寧会亲自站在城头。”

“让拓跋努尔看见他的脸。”

“让他亲眼看到——大尧皇帝站在一座空城之上。”

“若拓跋努尔胆敢推进——那便意味著他愿意赌这一局。”

“赌城中无伏。”

“赌萧寧敢以身犯险不是诈术。”

“赌他的大军不会陷入死局。”

她抬眼。

“而萧寧,就是要让他不敢赌。”

清国公的指尖在桌案上停住了。

那一瞬间,像是整个屋子都隨著他的呼吸停住。

火光在他面前跳动,却照不亮他眼底那一瞬骤然沉下的阴影。

他缓缓抬起头。

眼中已无先前的惊艷,也无对那少年皇帝的重新审视。

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凝重。

像是看到了一条连当年他跟隨五皇子征战北境时都不敢踏入的险途。

“……这计划。”

他的声音低得有些发哑。

“那可是——赌命啊。”

他盯著拓跋燕回。

目光沉得仿佛能压断她的肩骨。

“萧寧那紈絝……他敢么?”

他喃喃重复。

“敢来北境,是一种胆气。”

“可赌命——又是另一回事。”

他胸腔轻轻起伏了一下。

像是那些埋在雪原深处的旧伤忽然在无形处隱隱作痛。

“你知道么?”

“当年你五哥凭著半生的战功,几十场硬仗打下来,他面对大汗的时候,他都不敢做这样的局。”

“不是怯。”

“而是这一步——太险。”

他抬起手,手指在空中比了一下。

“只差一丝。”

“一丝而已。”

“那城门前,就是皇帝的尸首。”

火光跳得更高,像被他这句话震起。

清国公沉声继续:

“拓跋努尔是什么人?”

“那是杀兄上位、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狠人。”

“他哪怕只是起了三分怀疑——也绝不可能真正退兵。”

“若他愿意赌……”

“就算城中真有伏兵,他也敢压上三十万铁骑。”

“那萧寧会死得不能再死。”

他盯著拓跋燕回,目光越来越沉。

“你告诉我——”

“萧寧真的……敢把命摆在城门口?”

“那可不是逞英雄。”

“那是把整个大尧的命运放在赌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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