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军,敌军防线已全面崩溃!”
秦锋身边的参谋,兴奋地匯报导。
秦锋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喜悦的表情,他只是冷静地举著望远镜,观察著战场。飞艇的轰炸效果,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
“命令飞艇部队,停止轰炸,返回基地进行补给。告诉他们,干得不错。”
他放下望远镜,转过身,看向早已目瞪口呆的小毛奇將军。
“毛奇將军,现在,该轮到我们的陆军了。”
说完,他拿起对讲机,下达了第二阶段的作战命令。
“『铁龙一號』,『铁龙二號』!出击!”
“玄甲龙骑,神机营!全线突击!”
“目標,敌军后方三十公里处,沙隆镇!务必在天黑之前,占领那里,切断敌军的退路!”
隨著秦锋的一声令下,早已在铁轨上待命的两列“铁龙”装甲列车,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它们如同两条甦醒的钢铁巨龙,沿著德军工兵,在炮火掩护下,连夜铺设的简易铁轨,越过无人区,直接冲入了那片还在燃烧的英法联军阵地。
“轰!轰!”
列车头部的75毫米线膛炮,开始怒吼。炮弹,精准地飞向那些还在负隅顽抗的火力点,以及正在溃逃的人群。
紧接著,车厢两侧的装甲板,纷纷打开,露出了里面黑洞洞的枪口。
“噠噠噠噠噠——”
数十挺“龙息”重机枪,同时开火,编织出了一张密不透风的死亡火网。子弹,像割草一样,扫向那些惊慌失措的英法士兵。
在装甲列车的后面,是数千名身穿土黄色军装,手持“神行”半自动步枪的神机营士兵。他们排著鬆散的散兵线,不急不徐地向前推进,用精准的步枪射击,点杀著每一个试图反抗的敌人。
而在他们的两翼,是已经换装了蒸汽摩托车和三轮武装摩托的“玄甲龙骑”。这些钢铁骑兵,捲起漫天烟尘,高速穿插,分割,包围著溃散的敌军。
德军的士兵们,从战壕里爬出来,呆呆地看著眼前这一幕。
他们看到,那些曾经让他们寸步难行的机枪阵地,被装甲列车上的火炮,一炮一个,轻鬆点掉。
他们看到,那些东方士兵,手中的步枪,可以连续不断地射击,火力凶猛得,像一个小型的机枪。
他们看到,那些骑在“钢铁战马”上的东方骑兵,速度快得惊人,在战场上,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
“上帝啊……我们……我们的盟友,是魔鬼吗?”汉斯·施密特中士,喃喃自语。
短暂的震惊过后,是狂喜!
“冲啊!为了德意志!”
一名德国军官,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拔出指挥刀,嘶吼著,衝出了战壕。
所有的德军士兵,都被这股胜利的浪潮所感染。他们嗷嗷叫著,跟在大夏军队的后面,向前衝去。他们打顺风仗的经验,同样丰富。
整个战线,从僵持的血肉磨坊,瞬间,变成了一场一边倒的追逐赛。
在距离前线五公里的一处小树林里,一名年轻的英军少校,正竭力地试图收拢溃兵。
“站住!都给我站住!不许退!”
“我们是大英帝国的士兵!拿出你们的勇气!在这里,建立防线!”
他挥舞著手枪,声嘶力竭地吼叫著。他的名字,叫伯纳德·劳·蒙哥马利。他是一名有著远大抱负的年轻军官,他无法接受,伟大的大英帝国陆军,竟然会败得如此狼狈,如此可耻。
在他的努力下,还真的有百十名英国士兵,被他聚集了起来,依託著几辆被摧毁的马车,构筑起了一个简陋的防线。
“听我命令!准备射击!”蒙哥马利举起手枪,瞄准了前方烟尘瀰漫处。
然而,从烟尘中衝出来的,不是步兵,而是一辆涂著土黄色迷彩的、外形古怪的四轮装甲车。
“开火!”
英国士兵们,用手中的李·恩菲尔德步枪,对著装甲车,拼命地射击。子弹,打在装甲板上,发出一阵“叮叮噹噹”的脆响,然后,被无力地弹开,连一道白印,都没能留下。
装甲车停在了他们面前五十米处。车顶的舱门打开,一名高大的大夏军官,探出了半个身子。他手里,没有拿任何武器,只是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打量著他们。
“放下武器,投降吧。你们的战爭,已经结束了。”对方用纯正的伦敦腔英语说道。
“休想!我们大英帝国的军人,没有投降的懦夫!”蒙哥马利举起手枪,对著敌人,扣动了扳机。
“砰!”
驾驶员的身体,只是微微晃了一下。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那颗子弹,被防弹钢板,挡住了。
他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惋惜。
“冥顽不灵。”
他缩回车內,关上了舱门。
下一秒,装甲车上搭载的那挺“龙息”重机枪,发出了怒吼。
“噠噠噠噠噠!”
粗大的子弹,瞬间,就將那几辆作为掩体的马车,撕成了碎片。蒙哥马利身边的士兵,成片地倒下。
蒙哥马利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他的腿,已经被子弹,打断了。
装甲车的舱门,再次打开。几名大夏士兵,跳下车,將他从血泊中,拖了出来。
秦锋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著他。
“我给你一次机会,少校先生。投降,或者,死。”
蒙哥马利看著周围那些同袍的尸体,看著那辆如同钢铁怪兽般的装甲车,看著眼前这个眼神冷酷的东方將军。
他所有的骄傲和勇气,都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了。
“我……我投降。”他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秦锋点点头,对身边的士兵说道:“给他包扎一下,別让他死了。这小子是个大官,留著,或许还有用。”
天黑时分,秦锋率领的先头部队,成功占领了沙隆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