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在学院里给你申请个双人间,带浴室浴缸的那种,你俩晚上出汗了后方便。”
路明非没理她,只是揉著自己的脑袋。
“你喝多了吗?”
“有点头痛。”
诺诺伸出了手,跟给小猫咪顺毛似的摁著路明非的脑袋:
“放轻鬆点,我给你揉揉,头痛会缓解些。我不太懂中医,但是听说这样揉著能治头痛。”
路明非呼吸,再呼吸,头痛的確好了一些。
他推开了诺诺的手,笑著:
“你男朋友喝多了,你是不是也给他这样揉过?”
诺诺只觉一股无名业火“噌”地从腹部直往上躥,她衝著路明非距离很近地挥了挥右手,说:“这只手幼儿园就牵过男生,情史丰富早就不专一了,我还不能摸你了。”
路明非被这突如其来的“火力输出”懟得瞬间哑火,嘴巴张了张,愣是一个字都没蹦出来。
“我没有,我没有给別人揉过,我给你揉也不意味著我要和你怎么样。”
诺诺冰冷地说著,他把路明非搬上了车,这是个双座的宝马。
“挺气派的,这么大一辆车,你的车不是炸得稀巴烂了吗,这又是哪来的?”路明非道。
“这是学院的財產,准確是副校长买的,他说之所以买这辆车,是觉得它的后面特別性感,一眼看上去,就有想上它的感觉。”
“车怎么上?”
“他没太多文化。”
“哈哈,我以为是抱著睡觉的那种,他弄在什么地方呢?排气孔?拿什么弄呢?宝马会有感觉吗?”
“你也没文化,你黄书刘备看得太多了。”
总之诺诺扶著路明非坐进了这辆宝马。
但她没走,还待在副驾驶,头髮胡乱散在路明非的胸上,显得伤感、冷静而又危险。
停车场灯光昏暗,路明非半靠在椅子上,眼睛往上张望。
诺诺的头髮像一朵盛开的巨大的红色的朵,瓣和萼散在他身上,晶晶亮、冰冰凉。
“有些人喝多了闹,有些人喝多了困,有些人喝多了吐。我喝多了就忘事,就想睡,注意啊,是真想睡。你喝多了会怎么样?”路明非看著她道。
诺诺的眼神很复杂,嘴动:“我喝多了爱回忆,爱说话。”
“嗯,你今天也喝了几杯吧,你说,我睡,反正我这人记性不好,明天一醒来,啥事儿都忘得一乾二净。”
路明非说著,然后打了个哈欠,他真困了。
诺诺不说话,只看著他。
“你真想听我说?”诺诺问著。
路明非点了点头。
“你想听著,那你別睡,你竖直身子,好好听著,我给你说,你想听什么?”
“讲讲你为什么这么牛唄。”
“我怎么牛了?”
“因为我就很牛,我有特异功能,很牛的那种,我能召唤恶魔,那个恶魔有多牛呢,枪子儿打到他脑壳上,发出金属的声音,斜著都往外崩,所以我很少怕別人,但我看到你一眼就很怕。“
“路明非,我脑壳崩不掉子弹,你也別以为很多人罩著你,我是个女生,你再这么说我,我准安排人,剁了你的舌头细细切碎了餵野狗。”
“你怕我什么?”诺诺问。
“因为基因。”路明非看著诺诺微笑,“就是那种基因,感觉很怪,这种长相、这种头髮、这种气味组合,让我就必须內心澎湃,不是我,可能是基因编码。”
“我心中有几个能量条,看到你我內心的一个条就开始涨。”路明非说道。
他说的是【贪婪】,他一看到诺诺【贪婪】就涨。
这没有任何原因。
“你能告诉我这基因编码是哪来的吗?”路明非闭上了眼问。
“那你听著,那你別睡,你好好听著,我给你说,你不准睡。”诺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