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隨著所有人都在念诵那段含义不明的音节,基普林心跳剧烈到连身子都在不由发颤。
“耶……穆……塔……尔……”
拉姆徐徐走来,他並未匯入拥簇著基普林的人群中,就站在距离基普林大概三四米的位置,不断重复著张口。
“耶……穆……塔……尔……”
“耶……穆……塔……尔……”
诡异的声音灌入耳中,基普林强行压下对同伴们的担忧。
这是绝佳的机会。
他想。
队员们应当只是受到了蛊惑,並无什么生命危险。
而自己一连数天彻夜难眠,想要探寻的真相就近在咫尺。
“你所说的这段音节是什么意思?”他皱著眉朝拉姆问询。
拉姆没有解答,依旧在呢喃著。
“耶……穆……塔……尔……”
“耶……穆……塔……尔……”
基普林抬头看向天空,意图寻找到注视的来源。可天空灰濛濛的,就连太阳都变得模糊。
应该怎么做?
失去了心思縝密的费格森为自己提供思路,基普林只能尝试自行探索谜团。
“耶……穆……塔……尔……”
“耶……穆……塔……尔……”
他將目光重新落在拉姆的身上,试探性地发出同样的声音:“耶穆塔尔。”
伐木场陡然一静。
拉姆、二十名行动队成员都停止了呢喃。
隨后。
拉姆头部机械地无规律扭动,嘴巴发出断断续续的含糊声:“咔……咔……”
“耶穆塔尔。”基普林重复。
“咔……咔……”拉姆的身体也跟著扭动起来,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个提线木偶般诡异。
基普林紧紧攥著手枪:“耶穆塔尔。”
拉姆开始瞪著眼睛,扯著笑容。
他的笑容很夸张,嘴角以惊人的弧度向上扬起,露出了沾满墨绿色粘稠液体的牙齿、牙齦。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基普林想不通,对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也有些不知所措。
“耶穆塔尔。”他只得继续重复。
而隨著他每一次的复述,拉姆都会有所行动。
这位陷入失控的异化者仿佛刚刚学会走路,四肢由已经鬆散的螺母连接,就这么摇摆著、扭曲著靠近基普林。
看著那张狰狞的笑容近乎要贴到自己脸上,基普林没有忍住,一掌將拉姆推离。
可对方还是本能地想要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