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雪在隔壁的休息室里上网继续玩编程，陆诚在现场看的兴奋，看了一个多小时忍不住也要了一套模擬护甲上去跃跃欲试，扮演一个小兵。

不过他的表现过於兴奋了，上场十分钟直接让导演给拒绝了。

导演是国內人，休息的间隙评价：“效果挺好的，模擬跑出来大家就知道了，肯定能看，適合当底层杂兵，群演很难做好，大规模战爭戏不敢拍的细很大原因就是这个，现在好玩了……你们之前的那些版本可以当专业士兵，专业的反而好拍。这种恐惧也就是刚接触，等他们习惯了就没了，所以今天的数据挺珍贵。”

大部分参与集训的人都反馈没有平时直播好玩，但情绪上的真实感更具体。

他们的这种扮演其实最威胁的是很多群演的饭碗，这种数据后期成熟以后，人类冷兵器群体战爭扮演方面，可能就只需要ai来模擬了，最多根据需求再定製一些特定的其他群体，还是他们这批人，这样的动作，经过ai修改，模擬未来屏幕里的千军万马。

做主要角色够呛，但作为背景板绝对优秀，甚至单纯在大视角的刻画上，ai能表现的远比真实人类群演更符合现实。

在陆诚看来这就是两伙儿打群架，私下里他找了扮演者里身材最高大的，穿著真实护甲的去打了几下，他拿著武器，全力攻击对方的护甲，对方对方1.93米的身高，全身铁甲，居高临下，铁塔般俯视陆诚，都不用武器，直接伸出手臂一把夹住他的武器，然后往前一个跨步一推，陆诚就被推倒在地。

对方是申海本地人，昨天没来会场，今天刚过来的，也爱好冷兵器。群友们都喊他领主，就靠他这个身板，单挑群里几乎是无敌的，而且他本身动作敏捷也不错，真要是上了古代战场，大小也是个百人敌。

10点多，陆诚依依不捨的和大家告別。要不是陆问已经安排了行程，他估计能在这里跟他们玩一天。顏亦平留在这沟通，他倒是真玩上了，甚至还去加群。

一个临时的会议，跟合作方们补充了一些细节协议，陆诚得练练签名了，这字跟狗爬似的，陆诚都有点不好意思签了。

午饭隨便找了个咖啡店解决的，盛雪提议的。她爱喝咖啡，还是那种苦的掉渣的纯咖啡，又酸又涩，比中药还难喝。不过这家咖啡店做的披萨挺好吃，这样的组合在阳城江城陆诚几乎看不到，申海这里很常见。

盛雪聊到，要不是因为陆诚，她最初的打算就是来申海读大学，盛启就在江城上班，以后说不定陆忠也会来，他们的日子有的难过了。

相反，如果不是盛雪，陆诚现在多半已经过上了梦寐以求的皇帝生活。他真的和姚仨规划过，並真实的准备付诸实施。再加上那笔巨款……陆诚都不敢想像另一条世界线的自己，现在会有多么墮落。

也许他们这辈子就这么错过了，永不相交。

说不定盛雪真去走表演道路了，如果不是陆问，盛雪也不会这么富有叛逆精神，说不定真的听父母安排。嗯，到时候万一出名了，陆诚在网上看到了流口水，如果他厚著脸皮去假借某个数据回收项目去谈合作，或者乾脆陆问帮他来试探，盛雪肯定会义正言辞的反反对，抨击……

剧情扮演也挺有意思的，俩人边吃边聊，越聊越开心。

咖啡店的生意很不错，也是到了饭点，陆续有很多人进来坐下，点餐。有人惊喜的认出了他俩，也是昨天参加过发布会的，是一名被邀请的主播，还是大学生，挺漂亮的，脸上妆容精致。

於是一起坐下，聊起了发布会。得知他们高中才毕业，对方有些惊讶，因为大家都喊陆诚陆总，再加上陆诚发布会上说话不憷，给大家的印象他至少也二十五六了。

但其实陆诚才18，盛雪也一样，他俩刚刚算是成年人。但现在他们这个状態，放在整个咖啡厅里，都算比较成熟的。

对方是做影视方面主播的，参加发布会主要是了解一下行业动態。陆问的微信他也加过了，昨天聊了一个多小时，甚至还试图卖自己的直播数据，但结论比较悲观，她的直播看的人很多，受很多观眾欢迎，网上也比较火，但不是数据回收行业的目標客户群。

数据回收最重要的真实，而主播的数据大部分都是文化扮演，距离真实性是最远的。也许未来艺术型ai出来之后会有需求，但这个领域，陆问和陆诚都不看好，以前陆诚不明白，今天早上和陆问聊过那些话题，他开始明白了。

主播主动加了俩人的微信，等互相道別离开之后，不到两分钟，陆诚和盛雪都看到了对方发给陆诚的微信，是一家酒店的房间號码。

盛雪无奈的笑了笑：“是我来的太早了。”

陆诚比较严肃：“搞不好是仙人跳。”他让陆问刪掉对方拉黑，但陆问拒绝了。

陆问的理由很简单：“起码她对陆诚的好感是真的，这不是什么坏事。”

陆诚反对：“那吊著別人更不行了，她要是误会怎么办？”

陆问很直接：“她不过就是女版的你而已，你之前怕盛雪误会吗？你巴不得她误会吧。”

陆诚坚持：“盛雪会不开心。”

陆问：“盛雪比你开心。”

盛雪故意用调羹轻敲著咖啡杯，听很好听的碰撞声，笑著点评：“她的出现说明我的决策是对的，她的继续存在对我们的关係也是一种提醒，这是有陆问在，要是没有呢？我自己一个人回去瞎猜都能把自己搞出精神病来。现在这样挺好。”

陆诚感觉自己有些失败：“我是你们play的一环是吧，怎么你们都针对我来了。陆问你帮我回吧，我说好，你们要玩的游戏，你们到时候自己收场。”

陆问替陆诚打字拒绝：“谢谢你的喜欢，是这样，我和我女朋友都同意把你当成第一號备胎，如果我们以后分手，你会是我的首要考虑，你能接受这种关係吗？”

对方没回答，直接拉黑了。

陆问很失望，反思自己的语气，还是不够真诚，让对方產生了误解。备胎这个词有点侮辱性质了，但要找一个更贴切的词，还真的挺难，下次应该叫陆诚女朋友第一顺位继承人，这格调多少上去了不少，但也可能產生更深的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