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就是地母的乳汁?”
听到李星渊的问题,陈英耀犹豫了一会,跟在李星渊的身后,一边往旧矿道走去,一边点了点头:“对,但它们现在——死了,李记者,当我看到它们的时候,它们是活著的。”
活著——这个词让李星渊一愣。
他很难想像这些粘稠的东西是怎么活著的。
“咱们进到旧道里面怎么出来?”陈英耀还是有些担心:“这里不会突然塌了吧?”
“这里不是旧矿道原本的入口。”李星渊说道:“这是新矿道修建的时候另修的一个入口,通往旧矿道,原本的入口在很远的地方,咱们可以从那里绕出去。”
“为什么?”
李星渊没回答陈英耀的问题,不是他觉得陈英耀的问题太多,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为什么丰元矿建新矿的时候非要建一个通往旧矿道的入口?为什么按理来说旧矿道已经早已废弃不用,不让寻常人进入,但是门上的锁头却一点锈都没有?
旧矿里面有什么东西,有什么对於新矿来说也很重要的东西,有著对丰元人很重要的东西。
这个答案不难得出来。
矿灯在狭窄的矿道里面照著,这里黑的不行,空气也不是很好,依旧是那股腥味,还好是那股腥味,这样的旧矿道当中很有可能会有比腥味更可怕的东西,比如瓦斯毒气之类的。
他们来矿场的时候一行八人,但是现在加上李星渊一共只有五个人,除了老刘之外,还有两个人也被丰元镇的人给抓住了。
希望他们平安无事。
李星渊尤其惦记著老刘,他皱著眉头,他现在只想要赶紧出去把老刘给救出来。
绕出去,和派出所的人会合,然后——
然后他又能怎么样?如果整个镇子的人都要和他们作对,那恐怕还是很难救老刘出来。
他摇了摇头,用自己的手指给那个厚厚的铁门上了锁——並不是物理意义上的门锁,但比物理意义上的门锁要牢固的多。
顺著这条矿道走了许久,身后已经完全听不到声音了,丰元镇的人没追过来,就算是追过来了,他们也没能打开李星渊上的锁。
但是他们迟迟没有见到出口,而且——
“我们是不是在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