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四合院里。
陈新民正和三大爷阎埠贵推杯换盏,桌上的菜被两人吃得差不多了。
几杯酒下肚,本就话多的阎埠贵更是打开了话匣子。
陈新民负责吃,阎埠贵负责讲,天南海北,从天文地理到人文歷史,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这世上的事儿啊,有时候邪乎著呢!”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那些个鬼魂精怪,点背的也能碰上!老话说得好,夜路走多了,总能遇见鬼!只不过这世道讲究个阴阳平衡,寻常人看不见罢了。你没见过,可不代表没有!”
陈新民点点头。
这年代讲究个扫除一切牛鬼蛇神,封建迷信的事情讲不得。
但讲不得,不代表老百姓不信。
“哎哟,新民,来,干了这杯,三大爷再给你讲个更稀罕的事儿!”
阎埠贵端起酒杯朝陈新民示意。
陈新民笑著举杯。
阎埠贵碰杯时,还习惯性地把杯子往下低了低。
这老头的礼数,真有意思。
一杯酒下肚,阎埠贵贼兮兮地往门外瞄了一眼,凑近陈新民,声音压得更低:
“今儿一大早,我去中院找点引火的柴火,听见一大爷屋里有动静,像是……他跟一大妈吵吵起来了!”
阎埠贵咂咂嘴,一脸不可思议:
“嘿!您猜怎么著?这老两口可是咱院儿出了名的模范夫妻啊!结婚大半辈子了,別说吵架,连拌嘴都没有过!”
他舔了舔嘴唇,脸上带著一种“我可不说瞎话”的表情:“当然了,新民,三大爷可不是那听墙角的人!就是打那儿一过……哎!您猜我听见啥了?”
这里他故意卖了个关子。
陈新民配合地露出好奇的神色。
阎埠贵脖子一伸,几乎耳语道:
“咱院儿这易中海,跟那秦淮茹……有事儿!是那种让人张不开嘴的……不清不楚的关係!”
陈新民这回真有点吃惊了。
难怪原剧里易中海老半夜送东西,原来存著这心思!
他琢磨著,秦淮茹图啥?
图这黄土埋半截的老头?
他看看阎埠贵,心里有了答案。
图钱唄!
易中海是轧钢厂八级工,做了大半辈子,工资在整条胡同都是拔尖的!
而且他又没老没小要养活,一大妈又节俭,存下的钱,在当下可算是一笔巨款了!
这秦寡妇,手段真是……
这消息可太劲爆了!
不过,是真的吗?
陈新民抬眼看了看对面的阎埠贵。
阎埠贵这老狐狸精,哪能不明白陈新民这眼神的意思。
“不怕你笑话,我阎埠贵是爱財,可这事儿我要是说了一句假话,”阎埠贵拍著胸脯,“就让我阎埠贵这辈子存不住钱,喝不上酒!”
好吧,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喝多了瞎咧咧,连这么毒的誓都敢发!
看来秦淮茹这手段真不是盖的。
不光明面上吸著傻柱的血,背地里还跟老头玩起了暗渡陈仓这一套!
嘖嘖,这哪是白莲,简直是……
易中海这老小子也够可以的,被一大妈抓了包,居然还能压下去。
看来一大妈因为没能给易家传宗接代,心里一直觉得亏欠呢!
不过,这都是人家小寡妇的事,跟自己搭不上边,顶多下次碰面了翻个白眼儿。
自打成了“异人”,陈新民觉得跟院里这些邻居那些鸡毛蒜皮的小矛盾,都不值一提了。
当然,要是他们主动挑事儿,那就另当別论。
生活嘛,总得有点调味剂才有趣不是!
送走了阎埠贵,外面天已经擦黑了。
这场酒从下午喝到了晚上,跟上次一样,剩下的残羹剩菜全让阎埠贵打包拎回去了。
此时的陈新民,脸上哪还有半点醉意?
刚才喝的那些酒,体內海底轮稍微运转一下,就化解得七七八八。
別说半斤,就是三五斤下肚,陈新民也觉得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