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话到了嘴边,全都咽了回去。
朝堂上听到的那些真相,已经把他的心撕得稀烂。
他只是抱住母亲,像个孩子一样拼命汲取著这份温暖。
“娘!我还以为您再也醒不过来了……”
他哭得浑身发抖。
封泽萱站在一旁,撇撇嘴。
【这赵瑞也是够蠢的。】
【自己老娘被关柴房这么多年都不知道?】
系统適时回应:
【宿主,他每次回来都先去找赵文渊匯报。】
【等他忙完,下人早把王氏收拾好关回去了。】
【所以他一直以为母亲只是疯了,不知道背后那些齷齪事。】
赵瑞终於注意到镇北王还站在一旁。
他面露愧色。
自己真该死!
这些年连母亲真实的处境都不了解……
镇北王出现在这,母亲就好了,难道母亲的病是镇北王救的?
封泽萱冲王氏点点头。
“你儿子回来了,接下来的事你们自己谈,我先撤了。”
转身走到门口,她又回头补了一句。
“记住,作证时实话实说就行。”
王氏郑重地点了点头。
说完,她大步走出院子。
【总算搞定了。】
【累死本宝宝了。】
院子里,只剩下母子二人。
王氏抚摸著儿子的头髮,眼泪一颗颗滚落。
“瑞儿……娘有话要对你说……”
赵瑞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
眼中满是茫然和恐惧。
“娘……您说……”
王氏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瑞儿,你父亲……他確实贪污了军餉,倒卖了军械。”
“封大人当年,没有冤枉他。”
赵瑞身体摇晃了一下。
“可是……可是二叔说……”
“二叔说父亲是被陷害的……”
“因为你二叔骗了你。”
王氏打断他,声音颤抖却很坚定。
“当年你父亲做的那些事,全都是你二叔指使的。”
“你二叔才是真正的主谋。”
“你父亲不过是被他利用的傀儡……”
王氏把当年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赵文轩如何被亲弟弟算计。
赵文渊如何栽赃嫁祸。
她自己又是如何被下药致疯……
每说一句,赵瑞的脸色就白一分。
听到最后,他整个人摇摇欲坠。
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痛苦、愤怒、解脱……
这些情绪像刀子一样在他心里来回绞。
让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另一边。
封泽萱没有回封府,而是径直去了镇北王府。
【终於能住自己的新家了!】
封泽萱站在镇北王府门口,仰头看著那块金光闪闪的牌匾。
门口站著两排侍卫,个个腰板挺直,一动不动。
见她来了,齐刷刷单膝跪地:
“参见王爷!”
【……好傢伙,这排场。】
【我一条咸鱼,怎么突然就过上这种生活了?】
封泽萱:“都起来吧。”
【统子,这府里得有多少下人啊?】
【宿主,目前有管家一名、侍卫五十名、丫鬟二十名、小廝十五名……】
【不错不错!】
【以后吃喝不愁了!】
正想著,管家迎了上来。
“王爷,府里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您看……”
“挺好的。”
封泽萱隨口应了一句,往里走。
穿过前院,经过园,来到主院。
推开门,屋里收拾得乾乾净净。
床榻、书桌、衣柜,样样齐全。
封泽萱往躺椅上一躺,长长地舒了口气。
【统子,两个小时后叫醒我。】
【今天真是累死宝宝了。】
【让我先躺个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