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祺的声音软了些,
“当时觉得你长的最清纯可爱,后来听说组合解散,还可惜了好一阵子。没想到……你也被公司坑了。”
徐若晴闻言,眼神飘向床上的林默,嘴角弯了弯:
“说起来,要是没这些糟心事,我也遇不到他。”
淑祺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了藏在心里的话:
“你们……真的没睡过吗?他为了你,又是赎人又是拼命的……”
“严格来说,没有。”
徐若晴想起明洛宾馆那次的窘迫,脸颊微微发烫。
话音刚落,床上的林默突然嘟囔了一句,声音含糊却清晰:
“淑祺……是我的……女人……”
淑祺身子一僵,连忙坐起身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样!当时在宝湾,他为了救我,跟竹炼帮的人拼命,后来还故意说我是他女人,才把我从陈起理手里要出来的……”
她语速飞快,把宝湾夜总会的绑架、林默自伤救她、谈判时强吻她的细节都讲了,末了还补充:
“他就是为了帮我解约,没別的意思。”
徐若晴听完,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里带著释然:
“我懂。我们俩,其实都是被他从泥沼里拉出来的。换做是我,当时也会依赖他。”
“晴晴姐,我叫你晴晴姐可以吗?”
淑祺眼里的拘谨少了些,多了点亲近。
“当然可以。”
徐若晴把枕头往她那边挪了挪,
“我们都是从宝湾来的,年纪又相仿,以后互相帮衬著点。况且……”
她回头瞟了眼翻了个身的林默,压低声音,
“喜欢他的可不止我们俩,公司里周熏姐姐也喜欢他呢。”
“真的?”
淑祺眼睛亮了,凑得更近了些,
“他平时看著挺严肃,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
徐若晴被她的好奇逗笑,想了想,忍不住说:
“有次他喝多了,我跟他……差点做了,结果他没硬起来,还被我笑『不行』,后来好几天都跟我置气。”
淑祺则捂著嘴,肩膀止不住地抖,眼里满是笑意,原来那个能跟帮派硬刚的硬汉,还有这么狼狈又可爱的一面。
“这事你可千万別跟別人说!”
徐若晴拉著淑祺的手,小声叮嘱。
“放心!我嘴严著呢!”
淑祺点头如捣蒜,又追问,
“还有吗?再跟我说说他在燕京的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从林默帮自己挡酒,说到他为了公司批文跟九叔周旋,话题越聊越近,腿不知不觉缠在一起,淑祺的头也轻轻靠在了徐若晴肩上。
窗外的天渐渐亮了,两人才抵不住困意,相拥著睡了过去,薄被滑落,露出雪白的腿。
“唔……”
林默打著哈欠坐起身时,太阳已经晒到了床头。
他揉了揉太阳穴,刚要下床,余光却瞥见了地上的景象——
两女头靠头,单薄的睡衣滑落,一片春光。
昨天见面时还跟斗鸡似的,怎么一夜之间就好成这样了?
林默挑了挑眉,有些糊涂,但两人不在闹,总归是好事。
懒得再想,他轻手轻脚起身,將床上的薄被小心翼翼盖在两人身上,宾馆空调太凉,怕她们冻著。
走进浴室洗漱完,林默换上一身挺括的黑西装,对著镜子理了理领带。
看了眼墙上的掛钟,已经十点四十一分。
他在客厅茶几上留了张纸条,字跡遒劲:
“我去办事,醒了记得吃饭。”
推开门时,林默回头望了眼臥室的方向,陈佳英设的局,欠的人情,今天该好好跟她算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