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而是你们,这事你得好好问问你的主子。”竇文涟漪的声音冷了下去。
琥珀满眼震惊,“三姑娘?三姑娘不是得了臆症,失踪了吗?”
“他们让你大哥给灾民下药,被我们抓了个正著,这可是蓄意谋杀未遂,按大周律,最低都会判处流刑三千里。”
琥珀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仰著头,苦苦哀求,“四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兄长。他背后一定有人指使,他本性不坏的。这种事情都是我们下面的人遭罪!”
竇文漪居高临下地看著她,幽幽的声音仿佛来自地府,“琥珀,这不是你的选择吗?你和竇茗烟主僕一场,你成全了你的忠心,竇茗烟哪次出事,不是你替她背锅吗?”
“你是如此,你兄长也是如此,当然都只能成为別人的垫脚石,被別人当垃圾一样捨弃,这都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啊!”
不,不要,兄长清清白白的人,不能被流放,他还未娶妻生子,明明还有大好前程的。
不应该就这样被毁了。
琥珀惊恐地瞪著一双大眼睛,背脊窜出了一层寒意,竇茗烟原本大好的局势被四姑娘打得稀碎。
她根本不是四姑娘的对手!
四姑娘今日赶来特意告诉她,那一定是自己还有价值,不管如何,她都要救下兄长。
“四姑娘,求你,救下我兄长,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琥珀!”
“你可知道,朝天观的人就是利用你来威胁你兄长的。”
琥珀心中的紧绷的那一根弦彻底断了,几乎濒临崩溃,“四姑娘,告诉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救下我兄长。”
“竇茗烟和朝天观的人有什么渊源?”
琥珀泪流满面,挣扎了一瞬,就果断开口道,“三姑娘每次过去,都是单独去见玄明大师的,她不准我们跟著,具体的我真的不知情。只有,有一次我无意听她提了一句,义父,还提到她生父亲,其他的真的不知道。”
竇文漪半眯著眼眸,唇角上扬,看来国师和竇茗烟的生父有深厚的交情。
“琥珀,我有法子让你將功赎罪,救你兄长,事成之后,还可以给你们一笔银子,让你们远走高飞,当然你也得帮我一个忙。”
琥珀眸光有些呆滯,有些动摇,“四姑娘此话当真?”
竇文漪心里升起了一个绝妙的想法,“我向来守诺,漪嵐院的丫鬟过的什么日子,你应该清楚。”
琥珀想起以前跟在竇茗烟身边的日子。
她性子阴晴不定,喜怒无常,蛮横娇纵,冷酷无情。他们做下人整日里提心弔胆,还每次都让他们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脏事。
像宝釧忠心耿耿,到头来也只能替她背锅,被打得半死,最后落得个被发卖的下场。
而今,她也是如此。
琥珀下定了决心,“四姑娘,你儘管吩咐吧,我都愿意!”
竇文漪浓密的睫毛轻颤,满意地点头,“好。”
竇茗烟,你生平作恶无数,也是时候遭到反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