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完整的脸皮就这么被撕扯下来，没有流下任何一滴血，也没有异状，亚尔毛骨悚然，后退了两步......煤球伸爪子拍了拍凯恩：“怎么回事？”

“这也是我没预料到的......”凯恩拿起脸皮——触感温软，细腻，轻薄款，在灯光下半透明的“皮下”组织清晰可见。

“圣物？”煤球耳朵竖了起来。

“不是圣物......”凯恩指尖泛起一阵噁心的感觉，这脸皮在呼吸，他手指突然一痛，出血了。

他抓过毛巾裹在手上，再抓著脸皮，眯起眼睛仔细观看。

一根根细小的倒刺在蠕动。

“活著的......说实话，有点噁心。”煤球评价。

“这脸皮有点像寄生生物。”凯恩说道，“这和我以前去地下世界中遇到的『寄生兽』有点像，它们会吃掉人的一部分器官或者肢体而替代。”

“听著更噁心了......那这脸皮是吃脸？然后给予运气？什么和什么啊？”

“不知道，说实话，圣骸城中我不知道的事情多的去了，试验一下就好了......而且这玩意儿还是天堂製造的......”凯恩突然笑出声，“喂，煤球，这玩意儿原產地是天堂。”

啊？

凯恩一本正经地指著微微挣扎的脸皮边角。

上面有著一行小字。

“made in heaven”

“什么玩意儿？天堂会製造这么奇怪的东西？”煤球懵了，“而且我也没有闻到天堂的气息......这不对劲。”

“是不是迟点就知道了，天堂和地狱的气息相斥，我有地狱材料。”凯恩说道，他摸著下巴，这脸皮的確有古怪。

“而且。”他还在端详著脸皮，转来转去，隨后说道，“煤球，你看这些纹......不觉得和那魔偶身上的有点像吗？”

煤球瞪著眼睛，看来看去，终於是勉强看到了凯恩说的细小纹。

“古链金术的產物？”煤球愣了。

“我只是怀疑。”凯恩皱眉，“如果是古链金术造物的话，那就有些离谱了，那傢伙是在哪里弄到这东西的。”

因为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链金术这种技术只有很少一部分留存下来，而且没有好的体系。

现代链金术士不但技术残缺，水准和理论也参差不齐，凯恩这么多年也只是记录了一点手稿，並且自己都没搞清楚。

不是不想搞清楚，而是他研究的时候真的好几次差点把自己真的炸死。

至於古链金术那就更加稀少了，凯恩也只是知道一点特徵和“传闻”。

古链金术產物必定会遗留著繁复的纹，或者是他们称为“链金法阵”遗留，而且也只能靠著这个判断，或许还不准。

因为这失落的產物在没有动用时，就和普通物品没有区別，而且效果多为被动，诡秘异常。

虽然不知真假，但凯恩收集的信息中，有过这么一个匪夷所思的传闻——古链金术最大的成就是把概念炼成了实体。

凯恩转头，那年轻人。

他半张脸都有些溃烂，被倒刺戳出的小洞像莲蓬乳，依旧昏迷不醒，密恐看了的话肯定掉san掉死。

“往好的方面想。”煤球说道，“起码他这样不会被坏女人骗了。”

你可真会安慰人，凯恩想著。

诈骗犯拿出了地狱刺，黑猫迷醉地在上面蹭来蹭去......好傢伙，这才是你的猫薄荷是吧，诈骗犯把煤球推开，慢慢地把地狱刺往脸皮上刺去。

脸皮顿时起鸡皮疙瘩，应激一样长出根根细小白色触手，尝试去抵挡地狱刺。

但这圣光太弱小，太虚弱，到后面甚至有些撒泼打滚的意味。

“有天堂相关的材料，而且占比不少，但一点都不会泄露，只有在强刺激下才会展现。”

凯恩想了下，把毛巾蒙在那人的口鼻上往下倒水......两分钟后，那傢伙挣扎著醒来，大声喊叫：“啊啊啊！！我不能输！不能输！我不能在牌桌上输！”

“我会贏的，我会贏的......我会贏的！”

发癲了？

凯恩拍他几巴掌，问话，但无论怎么做他都只是......疯狂地想要赌牌，什么牌佬？

这傢伙怎么对打牌有这么大的......执念？

凯恩盯著那人好一会，隨后一拍手，再次把这吵死人的傢伙弄晕：“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等一下劳森回来，顺便再证实一下其他想法。”

“你又有什么坏点子？”煤球问了句。

“当个良好公民，禁毒先锋。”凯恩微笑。

两个小时后，劳森气喘吁吁地把新的白卡交给了凯恩，这样的话，他又多了一个另外的身份，这一边黑產的速度也很快啊，只是一套下来扣的钱有点多。

剩下31w。

隨后，煤球跟著凯恩出去了......结果，这次凯恩竟然没说谎，他真是去禁毒了——准確来说，是折腾那些毒虫了。

不过，过程......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