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靖羽一怔,随即唇角微扬,“既然是朋友相赠之物,岂敢随意丢弃?”
瞳仁陡然缩紧,她的眉头越发蹙起,“你是指……”
温暖的触觉,瞬时蔓延全身。
跟着上官靖羽那么多年,芙蕖第一次觉得,上官靖羽可怜。
“喂,就算是屋里斗,也不关你这小丫头的事,你着什么急发什么火?”素颜笑看重锡与上官靖羽的静态,美滋滋的嗑着瓜子。
“悟到了?很好!”素颜将瓜子递过去,“闲来无事,泰祥阁的瓜子,好吃得紧!”
“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他转动车轴,将轮椅停驻在她的正前方,与她只有分毫之差。
芙蕖握紧了袖中的拳头,再没有说话。
重锡也不追问,她说是朋友,那就是朋友吧!总好过萍水相逢的陌路人。
看不见,只能靠听、靠摸索、靠数着步子进出房间。从光明一下子堕入黑暗的地狱,所有的苦痛只能独自承受。
她半抬起头,长长的羽睫刚好扑在他的脖颈上,让他唇边的笑意越发浓烈了些。
唯独他送她的那个埙,不见了。是故,他断定,是她随身带走了。
“若不能。”他继续道,“惟愿以身相代。”
哪知下一刻,腕上颓然一紧,已被他拽入怀中,抱坐在双膝之上。耳畔是他淡笑之音,“那这也是朋友之谊,你就不必推辞了。”
两手快速扶住她的双肩,将她身子扶正,“站直了,以后这就是常有的事,别弄得跟见不得人似的。告诉你,两情相悦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堂堂正正的事,别弄得如偷鸡摸狗一般。”
鼻间陡然泛酸,她忽然谩笑两声,悲从心来。曾几何时,她也说过这样的话,对萧东离……
上官靖羽咬唇,原想挣扎,但此刻……
“你本就心中有数,不过想让我确定你的猜测罢了!”他一语道破。
算不算因果循环?算不算报应不爽?
“我问你,你觉得现在的流言蜚语是哪儿来的?”素颜问。
她随即环顾四周,慌乱紧张得身子轻颤。
“我……先回去。”她深吸一口气。
却听得重锡笑道,“你就不想知道,谁在外头造谣生事?”
“小姐太难了。”这话刚说完,芙蕖已然声线哽咽。
她不说话,只是重重的合上了眸子,将滚烫的东西重新融回眼眶里去。却能感觉到,他置于自己腰间的手,越发的缩紧。那力道带着他掌心的专属温度,牢牢的烙印在自己的腰间。
芙蕖一怔,“哪儿来的?自然是说出来的!”
她不解,“什么问题?”
“谁说的?”
素颜迟疑了一下,将怀中的帕子递过去,“喏,既然觉得她不容易,就对她好点。别藏着掩着,对她对你都好。”
话音刚落,芙蕖瞬时抬头,不敢置信的凝着素颜的脸。
可惜,她没能在素颜平静的脸上,找到过多的情绪。
心,隐隐不安。
下意识的,芙蕖抿紧了唇,眼底的光却寸寸冰冷。<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