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很好,却有人很快不好了。
那些侍卫一路拖着二夫人出了府门,伸手一摔,“二夫人,请吧,请记住王爷说过的话。”
说罢,拍了拍,转过身又对门上的人们说道:“门上的人都仔细听好了,王爷有令,今后容府中的人除了容家将军之外,任何人不得进入宁王府,特别是二夫人和二小姐,若是有谁当差不仔细,私放了人进去,王爷说了,那就收拾东西滚蛋!”
“是。”门上的人都立即回答,还有人仔仔细细的看了看二夫人的相貌,恨不能刻进眼睛里。
二夫人像破麻袋一样被摔在地上,又听到这样的话,一个头变成两个大,那里在附近的容家轿夫也呆在那里,心中却是一阵的快慰。
二夫人和二小姐在容府里一贯作威作福,之前死里逃生全是托了大小姐的福,这母女二人不知道感恩,二小姐自己惹下了祸事不知道吸引教训,今日二夫人还趁着老爷不在家,偷偷跑到宁王府来兴师问罪。
如今可好,被人家给扔了出来,宁王还下了这样的令,真是罪有应得。
“都愣在那里做什么?”二夫人嚎叫了一声,把那几个轿夫吓了一跳,“还不快把轿子抬过来?”
几个轿夫急忙手忙脚乱的抬起轿子往这边凑了凑。
二夫人正要从地上爬起来,突然眼前出现了一片赤红色的袍角,那红色鲜艳,如同一片朝霞,让她的眼前突然亮了亮。
世人都觉得明宵的安王殿下温和有礼,但是却不知道世界是有一种人,是用温和来拒绝别人,比如郝连紫泽。
“啊!”
“本王福气太浅,实在与二小姐无缘,”郝连紫泽却像是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变化,语气依旧淡淡,“还是请二夫人再物色其它人吧。告辞。”
郝连紫泽淡淡道:“本王来自明宵,是带着队伍来参加大比的,不日便要启程回国。”
耳边依旧传来那些人的议论之声。
他一贯保持着淡淡的温和笑意,实则那眼底保持着淡淡的疏离,只有在面对自己心爱的人,才会把那层伪装去除。
“就是,看到德性,衣服怎么搞的?居然这样就出门了,真是丢尽了老脸。”
“正是啊,也不知道容将军是怎么一回事,一世的英明,居然娶了这么一号。”
可惜,她心心念念的人,从来都不是自己。
二夫人身上的外衣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变得四分五裂,像是穿在身上太瘦,而让那些针线缝着的地方都纷纷开了线,如同一条一条的破布挂在身上,露出里的白色中衣。
那些轿夫登时傻了眼,互相看了一眼,用力的垂着头,急忙把晕死过去的二夫人拖回了轿子中,放下轿帘,匆匆的抬起来冲出了人群。
二夫人脸上的笑意一僵,激动的脸色也微微发白,衬着那一脸了妆和湿了的发,像是一个女鬼。
如果……如果容溪是在自己的身边,一定不会让她受这样的苦,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刚才那个女人,居然当着容溪的面就对冷亦修说那些话,之前她还对容溪说了些什么?容溪听到那些话会是多么的伤心难过?冷亦修……怎么能够让容溪受这样的欺负?
“二夫人?可是那位后来续弦的平妻吗?原来是小妾的?”
轿夫们又是吓了跳,脚下一晃,轿子差一点从肩膀上滑下去,刚刚站稳,突然后面的两个觉得腿上一痛,像是抽了一下筋,这下子再也站不稳,轿子一歪,二夫人便从轿子中像是一颗肥圆的土豆一样滚了出来。
二夫人依旧愣在那里,气得浑身发抖,其中一个轿夫脸上都觉得无光,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看她还愣在那里,忍不住上前一步道:“夫人,还是快点进轿回府吧。”
宁王府上的门子和那些还没有离开的侍卫都不禁一怔,差一点惊得掉了下眼珠子,恨不能把二夫人再扔一次,扔到九宵云外去,好让她别在郝连紫泽的面前丢这个脸,这万一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把脸丢到国外去了?
那些轿夫深埋着头,用上了全身的力气,一溜烟的没有了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