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

就像在步入某个误区一般，梅丹佐似乎在与华生合作，他们在企图着什么。

实际上塞琉的人生中，与她有所交集的人很少，少到仔细排除后，只剩下了亚威与洛伦佐，她是尊贵的斯图亚特的继承人，未来的女公爵，可实际上她身边的人少之又少，虽然说有那三十二位家族作为她的后盾，可塞琉甚至记不全他们的名字。

“侵蚀。”

“每一个【间隙】都是黑暗之海里的一座孤岛，大家都在黑暗里瑟瑟发抖，不清楚对方的存在，可当有人知晓了你的位置，那死亡的海潮便会浸过一切……”

“你不该和那个女孩联系过深的，她已经被劳伦斯教长的侵蚀定位了。”

“你确定不睡一会吗？”

塞琉看着洛伦佐，神态有着几分憔悴。

洛伦佐还记得在永动之泵杀死那个妖魔时的一切，自己似乎便是进入了妖魔的【间隙】之中，他在【间隙】里杀死了那个妖魔，于是现实中的妖魔便死了，并且还有他的记忆涌入自己的脑中。

华生站在长椅之后微笑的看着洛伦佐，她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可意志能被另一个意志杀死，更为强大的意志。”

突然有凌冽的狂风吹打着窗户，如同有无形的幽灵在凶猛的敲击着，一切都在颤抖，紧接着便是时间的飞逝，所有的物质都在这作用下崩溃坍塌，整体破碎成无数的碎片飞扬，化作尘埃般的雪。

可梅丹佐没有继续解释下去，他缓缓说道。

他和梅丹佐都清楚这罪魁祸首是谁，但他们都抱有相应的默契，没有做声。

塞琉想了想问道。

“你能分清它吗？”

是啊，如果真的这么类比起来，以蚂蚁的视野根本无法直接完全观察到人类的全貌，人类在蚂蚁的视野下就是一个又一个巨大的片段，就像处于高空之中，你的无法完全的记下旧敦灵的样子，那复杂的结构与细节不是蚂蚁那浅显的大脑能支配的。

“塞琉你相信我吗？”

她是个心智成熟的孩子，按理说无论是什么样的事件都难以撼动她，可那诡异的梦境不同，它抓住了塞琉最脆弱的一点，只要一闭上眼塞琉就会回到那个寒冷的小巷里，等待着另一个命运的降临。

“那么换句话说，你们蚂蚁需要以昆虫而食，而我讨厌昆虫，于是我们的目的虽然不同，但到达目的的结果其实是一样的。”

梅丹佐说道。

“洛伦佐你还是没能理解，我已经是与你们截然不同的生命形式了……也就是说以人类思考方式来判断我是错误的。”

洛伦佐已经离开了宅邸，位于那神秘的【间隙】之中。

梅丹佐平静的诉说着那可怕的一切。

“我不敢入睡。”

“我们只是目的相同而已……就像人类与蚂蚁一样。”

听着门外哗啦啦的水声，想必那些清道夫正在用力的拖着地板。

可那个女孩什么都没有，她只是个普通人，这一次你把她救了过来，可面对那虚无缥缈的意志，你又能保护她多久呢？”

“来让我们谈谈吧。”

其实塞琉的反应很正常，最正常不过的反应了，那一直流传于传说中的怪物有一天撕开了书籍，真正的降临在了你的身边，所有的常识法则全部被随意的摧毁，只留下了你一个人无助的哀嚎恐惧。

“这么久以来，我可曾欺骗过你吗？”

“可我真的睡不着，我一闭上眼睛……”

那是她的噩梦。

是啊，那是发生在脑海里的战争，洛伦佐什么也做不到。

洛伦佐随意的回答着，他看了看窗外逐渐苏醒的城市，又看了看塞琉。

“做梦，谁也不能保证，我再次入睡会不会再梦到那个诡异的一切。”

除了洛伦佐她又能相信谁呢？是眼前这位侦探……猎魔人，总之叫什么都好，是他把自己带到了旧敦灵，塞琉只能相信他，唯一能相信他。

“是合作。”

将那恐怖的世界与常态的世界相分离。

塞琉摇了摇头，她睡不着。

他继续说道。

“对，发动【间隙】攻击的条件之一便是侵蚀，由侵蚀做成信标。”

“需要合作吗？”

从净除机关抵达后，塞琉便一直没有睡觉，很显然女孩是个作息十分规律的人，熬夜令她看起来很不舒服。

“我知道了。”

“就像静滞圣殿联系了所有猎魔人一样，【间隙】的穿梭需要一个信标。”

“他们还在收拾吗？”

这就像圣杯一样，那可以疯狂传播的“模因”性质。

如果没有那个回荡在【间隙】里的幽魂，没有梅丹佐的帮助，恐怕洛伦佐也无法从那诡异的幻觉中醒来，甚至说那不是什么幻觉，而是有人在入侵自己的【间隙】，他将【间隙】塑造成了虚幻的世界，对洛伦佐的意志发动攻击。

洛伦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每一根神经都在警告着他自己。

这诡异的东西如同病毒般传播，劳伦斯教长先是将霍纳作为跳板侵蚀了洛伦佐，建立了攻击的信标，又扩散到洛伦佐身旁的塞琉，她只是个普通人毫无抗性可言，只要有一点点的侵蚀，便可达成。

塞琉微微发愣，似乎不明白洛伦佐为什么会这么问她，但她随即用力的点了点头。

“想想看，某种未知可怕的存在帮助你杀死了劳伦斯教长，可她真的是想帮助你吗？”

无法观察，无法描述，无法理解。

“我不清楚。”

洛伦佐幽幽的说道，目光里尽是复杂，他看不清这个世界的真相，又或者这个世界根本没有所谓的真相可言，仅仅是无尽的虚妄。

“而且……”

“可那样的力量，真的存在吗？”

她几分邪恶的笑道。

“塞琉，你需要休息。”

洛伦佐皱起了眉头，隐约间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一般。

“那是不具有实体的敌人，他游走与精神的世界之中。”

“那究竟是什么？”

人类不能继续活在恐惧之中了。

“准确说是直接施加在意志上的攻击，越过空间的距离，越过肉体的阻碍……当然我说的也不一定准确，妖魔这种东西，至今也没有人清楚它们的全貌。”

“这才是真正的不可名状，洛伦佐·霍尔默斯先生。”

手腕受伤了，暂时一更了。然后感谢各位打赏支持的读者，多亏了各位，在奇幻颓势的情况下，还能把我这个均订200的惨狗拖到600，给各位咚咚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