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嘲笑似的说道。

“还……还可以。”

“可你又能说洛伦佐不是人类吗？”

气氛姑且轻松了许多，红隼也很喜欢这样，总比刚刚那一副凝重的感觉要好很多，之前那种气氛一直给他一种，说不定什么时候洛伦佐就突然起尸失控，彻底妖魔化，带着大家一起死的预感。

“这很正常，毕竟我们是与妖魔作战，避免带无辜人下水，我们会尽可能的减少与普通人的交际。”

其实大家都看见了，那恐怖的黑翼天使，那扭曲可憎的卵，那已经超脱了人类对于妖魔的认识，这是击破常理的未知。

“可听起来还是很蠢。”

说到了最后反而平静了起来，沉默着。

塞琉看着那中央安眠的家伙，就像重新认识了洛伦佐一般。

“在海上航行的大船，从起航之初便不断的替换木板，直到最开始的木板全部替换掉……它还是最开始的那艘船吗？”

从生理结构上来说洛伦佐确实不是属于人类，他是妖魔与人类的混血，游走在两个世界之间的异类，不属于任何一方，也绝对不会归属任何一方。

其实红隼也是个烂人，一紧张就满嘴的烂话，似乎这样能为自己减轻压力一样，就像在妖魔面前讲冷笑话，再压抑的气氛，也会被他搅成一团狗屎。

那时的劳伦斯不会感知到外界的事物，那是最完美的刺杀时机，也就是说原计划里，应该死在爆炸中的是塞琉。

红隼看着那中央熟睡的男人。

“说实在的，有这个神经病在身边，有时候安全感简直爆棚。”

红隼认真的点了点头，说。

塞琉缓缓说道。

塞琉愣了愣，过了一会她点了点头。

“看起来只有蠢蛋之间能互相理解。”

“你还好吗？”

“向着绝望的死地发起冲锋！”

他紧接着发问道。

除了引擎的轰隆声，机舱里平静的要死，红隼实在有些忍受不了这该死的平静，向着一边的塞琉搭话道。

“洛伦佐·霍尔默斯才是真正的人类，虽然是个怪物，是个极度危险的猎魔人，但他依旧是人类，一个彻头彻尾的人类。”

“大概吧。”

这是一群完全凭借着绝对的意志行事的机器，为了目标不择手段。很难想象几乎同化为妖魔的洛伦佐落到他们手里会发生什么。

“你觉得洛伦佐还是人吗？哪有人受到如此的创伤还能活下来，你说是不是？”

这是洛伦佐也曾说过的话，塞琉微微触动。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红隼还是死抓着铝热步枪不放。

“干这行，总会失去点什么，比如正常的生活，习惯就好。”

“就像什么，为了大义而死？”

红隼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洛伦佐时，那列充满妖魔的光辉号列车，猎魔人仅凭一人便死死的扼住了死亡的潮水。

“不过，说我们是一群因相同的目标聚集起来的人，更好理解吧。”

“什么样的目标？”

可这也是红隼敬畏洛伦佐一点，猎魔人似乎从来不知道畏惧是什么，那愤怒的火熊熊燃烧，就像个见鬼的熊孩子，管你恐惧还是黑暗，先一把火点了再说。

现在好多了，就像从押送危险目标，变成送洛伦佐去火葬场，顺便在旧敦灵给他挑一块上好的墓地，然后在欢声笑语中和这个见鬼的家伙说再见一样。

害怕归害怕，红隼还是很敬畏这个猎魔人的，毕竟可不是谁都有勇气带着一列车的原油罐发动自杀式攻击的。

“维系理智的世界，”红隼说，“人类不能继续活在恐惧之中了。”

劳伦斯是如此的可怕，狡诈诡异，洛伦佐在之前的缠斗中，稍有怯懦或许就会被他发现意图，导致整个计划流产。

红隼回想着之前对洛伦佐的后续收容大概都是这个流程，这么一看他们和这个猎魔人的合作还真是密切，猎魔人在前方拼死拼活，他们只要在猎魔人昏倒后，把他捡回来就好。

塞琉不明白的问道。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塞琉小声的回应着，她的大脑还有些宕机，一瞬间发生了那么多事，女孩的世界被撕裂又重组了数次。

“可因为与我们的联系，而导致朋友被妖魔盯上，那只会让人更难过。

“虽然说他在某些方面简直是有才无德，但你得承认，他确实有着自己的底线，不容僭越的底线，那个底线铸就了人类的意志，于是在黑暗里举起燃烧的火。”

“就是，怎么对他？”

“接下来你们会做什么？”

“你还是不懂我们这群人，我们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聚集起来的蠢蛋，为了这个目标我们连命都不在乎，难道还在乎同事是不是怪物吗？”

“你觉得评断一个人类身为人类的标准是什么。”

红隼气汹汹的说着，可手还死死的握紧了铝热步枪，他说着说着笑了笑。

“你也看到了，明明妖魔与你的世界很远，可却因为洛伦佐，你被卷进了这么可怕的事件中。”

“可他变成了那个样子。”

塞琉有些担忧。

“不，这些都不是决定一个为人的标准，真正决定为人的标准是意志。”

她伸出手，指了指还在昏迷的洛伦佐。

红隼斩钉截铁的说道。

人都是需要交谈的，突然的对话令凝重的气氛都松懈了几分。

塞琉还是想不明白，这种白白付出的感觉，他们不为人知，是黑暗的城墙，即使死去也不会被人记述。

“看起来你们倒很熟，他从不和我说这些，有时候我甚至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与其失去，倒不如一开始就不拥有。”

有些可笑、有些神经病、还怒气冲冲的，人类的心。

近日体寒身虚，待我保养几日，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