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吗？”

声音也是五九的声音。

【五九无视了白雾的想法，仍然决定要下去。】

“她没有。因为我表示自己不怕她，也愿意接她离开，她很想念外婆，想知道外面的世界会怎么样。”

这泛黄书页，无法改变一些最为质朴的设定。

这是红殷吗？

五九有些疑惑。

【他又觉得自己行了，身边的小个子挚友似乎体内住着一个巨大的灵魂。但他有没有想过，这个小个子会死呢？

也许下一个拐角处，他就会遇到一个怪物，忽然杀死自己的挚友？】

红殷说自己在努力补偿以利亚。

鱼子酱歪着脑袋，似乎思考起了很费劲的事情，让脑袋里那些脓疮爆裂开，整个头顶，一片黏糊糊的。

看到这里，白雾内心又生出了些许绝望感，这是世界意志在强行操控队长么？

可为何队长没有动？

五九的拇指缓缓收回，刀鞘重新合上。

白雾一开始就不动手……目的就是故技重施，引来红殷的好感。想必此时档案室里，白雾已经做到了不少事情。

“怎么不来吗？你真是个小屁孩。我都跟你道过歉了啊，我也在补偿你不是吗？”

他只知道，方才的队长表现出了一种打破宿命的强大。

五九沉默了小会儿，说道：

“这是个好姑娘，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世界变得正常了，所有恶堕变回了人类……你和她，们……”

强大的怨气仿佛一道结界，当五九察觉的时候，他的身前已经出现了一道幻影。

甚至强调了几次，不要轻易动手。

白雾摇头：

“其实那个时候，我更多的想法是保命，我不会感受到恐惧，不会感受到悲伤愤怒，我只能够假装共情，同情她的遭遇。”

这样的世界，谁敢给另一半承诺啊？

五九不傻，他知道白雾是个杀伐果断的人。

白雾摇头：

“抱歉，我现在的确没有时间。”

有一种说法：

当一个创作者给笔下的人物赋予了足够多的经历，让其形成了某种人设和性格时——

至于那个没有扭曲的，理想中的世界……

“你要陪我玩吗？”

“白雾早就推断出了这一切，并且通过这些事情，判断出红殷其实……还有人性。”

电梯停住，最顶层的大楼里，原本有六个变为恶堕的保安。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在努力让你打败我吗？。来吧，撕碎我，吞噬我……尽力将我的力量变成你的。”

如果白雾不动手，一定有原因。

泛黄的书页可以决定很多事情，可以决定队长遭遇什么怪物，遭遇什么负面状态——

“你来到了不该来的地方。我不喜欢你，长得跟我一样高。”

他能够感受到，此时纸张上的文字，并不是自己的心理活动。

泛黄的书页这么写着。

这是之前版本的第九精神病院的事情。

这个矮子，简直强的离谱啊。

“打住吧。你和老板娘不也没有修成正果吗？你们可是所有人公认的一对。”

五九露出了笑容，虽然一路上白雾几次情绪波动，但白雾还是那个白雾。

白雾到目前为止，对自己头顶上的那张书页……非常忌惮。

【五九打算下去看看。】

意志能够改变接下来的困境吗？

白雾不知道。

白雾不得不说，老板娘这么高挑的大美人，会喜欢比她矮一个头的矮哥，真的不是没有原因的。

怨气化形的五九恶毒的看着真正的五九：

“你在笑什么？”

“你会的！你们所有人都是一个德行！你前面好几次，都想拔刀不是吗？来吧，别克制！杀了我！”

“白雾就是靠着这些信心，推断这些病人，其实都是红殷。”

白雾点点头：

“是的，红殷很孤独。那个时候的她，压制着自己的怨气，我们来的时候，因为情绪波动，被她察觉到。她以强大的怨气，和我们戏耍了一番。”

好在五九看不到，五九只是感受到了那股有攻击欲望的“邪气”。

“那个满头脓疮的小孩，其实也是红殷的化身。”

这对话怎么听着都很嘲讽。

白雾内心松了一口气，猜到了下面是谁，但不想节外生枝。

“啊，这么说来，第二栋里，白雾之所以不下去看看，也是不想与以利亚发生冲突。”

“没有什么好看的，整个第二栋，都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我们直接前往第四栋去。”

回到电梯口的过程里，白雾注意到有一间屋子11-11的笼子打开了。

“但是我不讨厌你。”

五九虽然看不见，但变回人类身之后，序列的力量又可以使用，序列心罗让他仿佛比正常人感知还敏锐。

如果是往常，五九的确直接手起刀落了。

“队长，你怎么回事？”

五九感觉到有些古怪：

“这里的恶堕，我原以为会攻击我们。”

“克制？”

他就已经在一定的小范围里，脱离了创作者的束缚。

但白雾还是平静的说道：

当初就是在这里，白雾见到了红殷，通过翻阅档案，被红殷拉入一个精神力构建的世界中。

这句话五九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心里这么想着。

他见过几次红殷，总感觉是个眼里只有白雾，没有其他人的安静少女。

但却无法决定队长在遭遇这些事情后……如何做出判断。

“但红殷的内心，并没有完全被侵蚀，很多时候，她还是会回到善良的时候。”

但就在他以为该前往第三栋的时候，又发生了变数。

大落又大起，白雾彻底懵了。

“而红殷当时也是在对我们说，你来找我玩了吗？”

“没有见到。你不跟我玩吗？”鱼子酱竟然缩回了笼子里。

【但又有什么用呢？在这个世界里，他们的意志是唯一属于他们的东西，可意志能够改变接下来的困境吗？】

五九的速度很快，虽然怨气化形的五九也一样快，但这种超速作战，红殷显然不如五九那么熟练。

在五九的坚强影响白雾的过程里，白雾的种种行为习惯也影响了五九。

他们都缠绕着怨气，但又截然不同。

只是这一次和之前不同。

二人都露出苦笑。

五九没有听白雾提起过，如果不是对付钟旭，以及百川市守卫战的时候，红殷出现过，他甚至不知道红殷与白雾有这样的交情：

“看来她没有伤害你？”

可进入这间医院起，五九就注意到，白雾一直没有动手。

我在笑，不管是现实世界的你，还是井世界的你，白雾似乎都很会讨你喜欢。

“他们的确打算攻击我们，也许是在努力克制。”

“那个时候，我们也都听到了你来找我玩吗？跟我玩啊之类的话语。是一个少女的声音。”五九说道。

“好，不去看，你做决策便好。”

“我要打败你！我要打败你！”

之前白雾是为了活命，带着一些忽悠的成分。

但现在，在白雾心里，红殷是很重要的一个人，一个值得白雾去救赎的人。

而红殷，也许会为白雾带来一些关键的信息。

“我在笑，世界虽然越发扭曲了，但你还是你啊，红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