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不管比什么都是碾压

“没想到孙先生这人爽快倒是挺爽快的，出让点阿狸巴巴股份套现，居然随便跟人聊聊就自己拍板了。”

聊完正事儿之后，顾辙也是好整以暇地让人重新泡了几杯咖啡，跟马老板又聊了一会儿闲话。

他不打算接受孙正意任何投资，对孙正意的理念也谈不上多认同。但有一说一，顾辙唯独对孙正意的“随性莽撞”颇为诧异，寻常风投哪有那么不着调的。

马老板拿起杯子抿了一口：“这有什么，四年前他给我投钱的时候，也就跟我聊了五分钟。后来他还在电视节目上损我，

说‘当时也没看出马桑有任何可盈利的商业模式，也没看到有核心技术，但就是看他什么都没有还能忽悠住这么一个团队死忠于他那么久，觉得这人有前途’，就给了我两千万。

说到底，投资是投人不是投项目，项目但凡是初生的新事物，那就都不能以常理度之。传统的财务审视技术审视都不靠谱，关键要人靠谱。

今天孙先生对你印象不错，尤其是参观了你的实验室和配套环境、看了你的在研项目，知道拉拢你有潜力，那就做呗。这种例子，几年也没一次的，正常情况还是需要反复尽调、风险评估。”

不得不说，顾辙这边的实验室环境, 还有其他一些配套建设, 也确实发挥了一定的作用，关键是让合作者看到了他对科技的狂热和重视。

这个态度很重要，再加上顾辙已经做出来的那些技术，还有他谈吐之中对科技展望的轻车熟路, 给了人一种“这个年轻人未来绝对可以源源不断研发出有价值的高科技”的印象。

当然, 顾辙口头上肯定不会落人下风，他云淡风轻地调侃：“那不一样, 几年前马哥你还算一文不名, 那时候你这样的孙先生一年要投二十个。

管理服务做得好, 奖励几万人民币的红包还是可以的。以后也会形成惯例：大老板大股东突击检查的时候，凡是表现好的，被抽查结果优异的，都可以几万到十几万不等。

03年, 上一次央视一套的专访节目，宣传价值可是非常夸张的。

顾辙原本还担心，没案子就贸然跑到法院，会不会不方便。但他完全多虑了，因为还在半路上时、对方就好几次电话打进来，很殷切地问他到哪了，要到停车场来接他。

意向谈妥之后, 此后数日顾辙便忙于梳理归档可以卖给依视路的专利技术。

这节目还特别专业，技术上也不好凑，每年至少九成的专访案例，都是跟商业领域无关的，反而都是刑事类案子占了绝对大头。

……

送走马老板之后, 顾辙也不忘嘉奖了一下天元光学的管理层，额外派了一圈红包, 算是奖励她们“近期科研服务建设做得不错, 在合作伙伴考察期间挣了脸”。

秦暖估计也没什么露脸的机会，只是负责帮着整理材料、提供给电视台的人查漏补缺，所以大部分时间也都可以陪着陆幽幽打酱油。

顾辙也很配合，稍微聊了一会儿之后，潘筱婷就意识到顾辙的法律素养，竟是比她之前多次调高预期之后的预期、还要更高。

按照03年的行价，商事类法律事件的专访，一期大约也价值三五百万人民币广告费。而且这钱你想直接给也没门路，得是“巧立名目积德行善”凑出一些值得报道的点。

顾辙回复之后, 双方周五就签了约。阿狸巴巴方面给顾辙三个月账期、确保以目前协议里已经议定的估值，给顾辙出资300万美元认购3%阿狸巴巴对外转让股权的机会。

潘筱婷严肃地指出：“主审是刘庭长，我就是提供专业意见的普通合议庭成员而已。顾总原先没来我们这开过会，怕你找不到地方——你千万别跟我套近乎讲礼貌，不然下次还有案子，我都得回避了。”

……

顾辙可以行权也可以不行权, 选择权在他手上。

现在弄一点最清凉的夏款，整个人看上去也精神活跃不少，稳重程度则略降一两分。

周六一大早，顾辙挽着陆幽幽，穿着陆幽幽这几天刚给他又新买的轻薄款西服，驱车来到市中院。

反复检查无误后，顾辙就签署了。签完之后，第二天就该是顾辙接受《今日说法》采访的日子了，可见马老板也是用尽一切手段充分激励顾辙在一切宣传渠道上帮着双方的共同利益助推。

他自己是真没看出来跟街边两百块的托尼老师有什么区别。

顾辙自己也陪着吃了, 不得不承认，朱怡婷搞得还不错，给科研人员开的小灶质量很好。

于是他一下车，就看到潘筱婷和秦暖穿着正装，跟礼仪小姐似地站得笔挺，还给他开车门。

马老板直接一愣, 没想到顾辙这么狂，不过03年的他江湖地位也不算逆天，愣了一会儿后也就战术退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