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莞想不通。
姜莞眸色清冷下来:“所以你挑唆着魏宝令,要她杀害表姐,好取而代之?”
待我成事,大家就是双赢的局面,这应该不难理解吧?”
姜元徽就拧了眉头:“那样的地方你怎好去?你也是,幺幺怀着身孕呢……”
姜莞捏着他手心,两个人已经一前一后的上了车。
至于魏大娘子,她一个养在深闺的年轻女郎,除非是魏家帮她。
魏晏明不会。
就算没有赵行进宫去说,她也坐不了肃王妃的。
那倒是。
赵行给她身下垫了白兔的绒毯,身上还盖着薄薄的小毯,揽着她的腰,固定着她。
她照样是清净不下来的。
姜莞一挑眉:“跟我想的一样。”
可人之将死,何苦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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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刑部大牢出来,姜莞抬头看了一眼天。
但我看魏家那位郡公,也不像是会做这样事情的人。
“如果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所有线索都会中断,明明前面进展很顺利,却突然会断了线索查不下去,如果说没有人在背后操控这些,我是不信的,但……”
不过也有可能真的是魏宝令做的,和他勾搭在一起,狼狈为奸。
姜莞不是不能理解。
赵奕对郑双雪可不应该有什么好印象。
倘或魏宝令早些到京城来,说不定还会动大兄的心思呢。
到底赵奕在牢里说了些事,跟表姐坠崖有关,我跟二哥哥商量着,还是应该来告诉你一声。”
赵行悬着心,低头看她:“要去见一见魏宝令吗?”
如你所说,也许只是为了让咱们焦头烂额,都别有好日子过,随便选中了谁。
她后来来京,郑皇后又指了婚,赵奕还跑去福宁殿公然拒过婚。
三兄身体不好,对家里的事情过问显然不多,赵奕要谋算这些,也看不上三兄。
赵行眼皮动了两下:“既然是双赢,现在又说给我们听?”
之前御医也说了,大约再养上个十天左右,就能挪动了,只要慢些,精细些,还是可以挪回京城府邸安置的。
母……阿娘惦记过,郡王妃也惦记着。
他张口要数落赵行,话说了一半,摇着头叹气:“算了,她非要去,你又怎么拦得住她,是我糊涂了。”
就算他说的都是真的,恨她和赵行也罢了,毕竟郑皇后要把魏宝令说给赵禹这件事,的确应该算是她和赵行从中作梗,搅和了的。
所以可以挑拨我们的关系,搅和的咱们鸡犬不宁,互相猜疑。
也只有昌平郡王府了。
“是魏宝令。”
郑双宜那事儿上,郑双雪是倒戈的。
“我也说巧得很,本来今天就是回来找三兄的,刚好家里只有三兄一个人在,也免得还要背着爷娘与阿兄们了。”
不过究其根本,也是父皇根本没有看上魏宝令啊。
“我跟二哥哥才从刑部大牢出来,去见了赵奕一趟。”
她是恨你们的。
与咱们结仇为敌,他会吗?”
这回就轮到赵奕脸色难看了。
有了身孕的人,总是反复无常的。”
莫说赵行,就连姜莞,心里面都是这个答案。
对于表姐而言,实在是无妄之灾。
“我就是证据啊。”
不会拿魏家的前程赌,更不可能拿他自己的性命去赌。
“不可以吗?”
裴清沅不就是这种人吗?
赵奕嗤的那一声,几乎是从鼻腔里挤出来的音调:“有的人,穷极一生,都在努力,为了想要得到的,在争取,在拼命。
赵行在她肩膀上轻轻捏了两下:“我们不是赵奕,不知他心中所想。
他下意识先去看赵行:“是你派人查出什么了吗?”
姜莞便把赵奕说的那番话,仔仔细细的说给姜元徽听。
这也太多的弯弯绕绕。
赵行本来想说怀着身孕别操心这些,他去一趟国公府就算了。
“不可全新,也不能全然不信。”
姜元徽眼皮一跳:“找我?”
便就点了点头,说了声好,吩咐了元福往国公府去。
赵行敛着笑意,更扶着姜莞的后腰,托着她给她借力。
“因为我活不成了啊。”
也恨裴清沅。”
她又哪里还有两年前的冲动劲儿呢?
“咱们回家一趟吧,不管赵奕说的是真是假,告诉三兄一声,正好也问问他,查了这么久了,线索总是突然中断,如今可有什么眉目。”
要是你一时意气用事,真因为表姐的事情气昏头,对着魏宝令发难,便又把魏家牵扯进来。
我这样的,她大抵看不上,毕竟是一路人,太相似的人,就做不了夫妻,也不能走到一起去。
这不是天生好命,是什么?”
这些日子姜护去的次数少,难得今天休沐,他不放心裴清沅,就早早命人准备了车马去看。
现在不成了。
他现在说这些,就是专门照着咱们的心窝戳的。
不叫他操劳,也是为他好。
只是话到嘴边收回去了。
姜元徽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想这些,他从来都不是这样小心眼的人。
本来我也是打算这两天到蜀王府去跟你们说一声的,连爷娘兄长们那里我也还没告诉。
前些日子不是一直查不到线索吗?前天吧,底下人来回话,就是在山腰上撞了表妹的那个赵四,他弟妹家有个远房亲戚,这个月初的时候得了一笔横财,置办了田庄铺面,一家子风风光光,还买了宅子,少说怕要上千两。
我就想起之前查的贪墨案,不也是从这上头贪银子,不算在自己家的产业,可实打实受惠的应该就是赵四本人。
所以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表妹坠崖的确不是意外,而是有人陷害的。
正好你们今天回来说此事与魏大娘子有关,要不然,去一趟阿舅家里,同舅母说一声?
她毕竟是舅母的亲侄女儿,咱们私下里调查她,要是真有什么也还好些,万一是赵奕胡扯冤枉她,将来给舅母知道了,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