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慕无忧一大早就跑去藏书阁,恶补双修知识。
梁缘的手指在被面上蜷了蜷,晨光穿透床帐蝉纱,微微刺痛了眼球。
他试图撑起身子,却像被人抽了筋骨似的又跌回软枕。
“色是刮骨钢刀,古人诚不欺我。”
白鹤铜炉里残香未散,裊裊青烟在透过雕窗格的晨光下氤氳著。
他盯著那缕烟看,想起昨夜慕无忧拨弄迷香时的紧张期待。
此刻舌尖还残留著些许蜜甜腻,剐蹭过嘴唇,酿成某种令人眩晕的酸胀。
仿佛浸在寒潭里泡了一宿,又像是被人反覆廝磨,麻得几乎辨不出是自己的皮肉。
梁缘从床上起来,掌心贴著床沿滑了一次才勉强坐直,迷香还是有些药力的。
慕无忧说到做到,说强吻一晚上就真的亲一晚上。
他为了照顾她的小心思,装作被迷晕。一开始还好,越往后越巴不得真晕过去,忍得太累了,可谓身心俱疲!
可谁上这是自己的娘子呢,只能宠著护著,乖乖让她掌握主动了……
晨风掀开三重纱帐,带起梳妆檯上的一片唇脂,很清晰的看到慕无忧嘴唇抿在上面留下的唇印。
台前的铜镜里映出梁缘此刻模样——睡袍领口斜斜扯开半襟,襟前被揉得发皱。
嘴唇边缘的乾涸血跡早被慕无忧亲理乾净。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水润胭脂印,像是三月里被雨水打湿的桃瓣。
看到这一幕,梁缘摇头失笑,他竟然也有今天?
这一次,不是寄人篱下吃软饭,不是双修面首炉鼎,而是宝贝娘子真切的情动。
將被褥叠放整齐,將床帐收束完全,梁缘伸了个懒腰,推开门,准备去院里洗漱。
没了梁缘枕在腿上,徐如卿翻来覆去彻夜难眠,这次她没来偷听,而是修行一夜。
看到梁缘出门,徐如卿端著脸盆愣在那。
这幅无精打采,仿佛身体被掏空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梁缘接过徐如卿递来的湿毛巾,擦去胭脂,发现还有淡淡的红印,索性就这样了,也没用真气回溯回去。
“师弟,你的耳朵,脸,嘴唇,脖颈,喉结,锁骨……”
徐如卿咽了咽口水,这多少有点太疯狂了吧?自己昨晚到底错过了什么?
梁缘摊了摊手,强装不用惊讶这很正常的样子,可嘴角的笑实在压不住,“也没什么,被无忧欺负回来而已。”
徐如卿像是听到什么天方夜谭,不可思议道:“她?欺负你?你怕不是放水放了汪洋大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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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如卿不信邪,好奇宝宝一样缠著梁缘,拉著他坐在坛边上,询问慕无忧怎么成功欺负到他的。
“师姐,你该不会也想欺负我吧?”梁缘警惕万分。
“我……我欺负你干什么?”徐如卿颇有些做贼心虚,“我要是欺负你,最后吃亏的还不知道是谁呢,哼!”
梁缘暗暗点头,这倒也是,说道:“我昨晚一进屋就被无忧迷晕了,拼尽全力无法反抗,只能任其霸占。”
徐如卿挑了下眉,“就说院子里怎么这么重的迷香味,都快飘到我那去了,原来是她乾的……”
揶揄道:“哼哼,迷香?我看师弟不是被迷香迷晕,而是被女子香迷晕的吧?”
晨曦微光洒在小院,洒在梁缘身上,暖融融的,他话音里带著笑说:“师姐,我有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