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黄昏,夕阳的余暉透过云层轻轻洒落。
马车稳稳地停在府前。
秦风立刻上前將裴玄迎下来。
“主子今日怎么回来可早。”
裴玄瞥了他一眼,大步向前,“她人呢?”
秦风堆笑,“楚姑娘在房间呢。”
“她今日出府了?”
秦风有些惊讶主子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却还是紧著答覆,“楚姑娘今日回了楚家。”
似是不满意这样的回答,裴玄轻哼了一声,往里面走去。
秦风一脑子雾水。
今天又是谁惹这位爷了。
他大步流星地跟上去,“楚姑娘见到主子一定很高兴。”
裴玄顿步,“何以见得?”
秦风的话里掩不住笑意,“这几日不见您,楚姑娘每天都翘首以盼,日日去您窗前转悠。”
裴玄轻哼,“是么?”
楚清音只会在床上娇软造作,何时两三日不见他就朝思暮想?
这不像她的作风。
不过想到那日床上的耳鬢廝磨,她倒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想到这,裴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他脱掉了沉重的官服和官帽。
朝著那扇小门走去。
“咯吱——”
门开了。
稀碎的日光闯了进来,在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光束。
那只断了翅膀的木鳶就摆在她的案桌上。
额间的秀髮落下来,也丝毫没搅停她的动作。
裴玄轻声走过去,將她的秀髮別在耳后,脸颊旁那道触目的血痕映在眼前。
裴玄皱眉,语气冰冷,“谁弄的?”
楚清音別过脸,如水般瀲灩的双眸抬头望他,“自己不小心擦到的。”
对上她的视线,裴玄心下一软,可语气还是硬邦邦的,“这东西就对你这么重要,不惜顶撞怀安公主?”
在宫中时,裴玄便看到楚知珩的侍卫蓬头垢面地来给他送信,交头接耳地说著什么。
旁边大臣们的声音太吵,他只听到个什么“叶小姐”和“木鳶”的话。
本想离开,可隱约的“楚姑娘”三个字却让他身子一僵。
楚知珩急匆匆的身影让他打消了疑虑。
毕竟楚清音只不过是养女,他没理由这样急切。
可手中的茶却愈发苦涩...
他还是第一次提前回府。
自从她来之后,好多事都变得有些无法控制。
他不喜欢失控的感觉。
“对不起。”
“给你添麻烦了。”
楚清音语气平和,“我会儘快离开的。”
裴玄意味不明,“这是你们做的交易?”
楚清音摇头,“怀安公主人很好。
是我想离开。”
裴玄一把搂住她的腰肢,將她按到墙边,“撒娇也是要有分寸的。”
楚清音纤长的睫毛上珍珠点点,鼻尖红红的,仰头看著他骨线分明的脸颊,“裴玄,我说过,我迟早要离开你的。”
腰上的力道加重,裴玄拧眉,“楚清音!你当摄政王府是什么?
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楚清音没有搭他的话茬,继续讲道,“你和怀安公主才是天生一对,
他们说的对,我不过是一个供你取乐的玩意儿罢了。”
裴玄的脸色愈发阴沉,一只手粗鲁地扒开楚清音胸前的衣襟。
他的眼神晦暗不明,半晌,才咬著腮帮子道,“你知道就好。”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让人措手不及。
楚清音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地闭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当然。
“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样。”